眼看快到近前,那五六個人突然同時從口中噴出火來。周圍的百姓嚇得大叫,四散著奔逃,人群一下子亂了。
蕭惜惜和秦婉也被噴火的人嚇了一跳,丫鬟們正想護著主子後退,卻突然發現那幾個噴火的人朝她們飛了過來。
一切不過瞬間。蕭惜惜只覺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陳二樓趕到跟前,只見秦婉和幾個丫鬟都暈倒在地,唯獨不見了王妃。他嚇出一身冷汗,抬眼張望,只見西南方向幾個黑衣身影一閃而過。
陳二樓一擺手,留下兩個人照顧秦婉和幾個丫鬟,帶領其餘的暗衛朝黑衣人追了上去。
蕭惜惜夢見自己坐在船上,似乎風浪很大,船顛簸得厲害。她覺得胸口發悶,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竟有一張黝黑的面孔,近在咫尺。
她嚇了一跳,一拳頭打過去。那人似乎沒料到蕭惜惜突然出手,毫無防備,被蕭惜惜一拳打在眼窩。
「哎呦!」熊昊捂著眼睛後退了一步。他是習武之人,若不是盯著蕭惜惜看得太入神,他挨不了這一拳。
蕭惜惜發現自己躺在地毯上,她一骨碌爬起來,環顧四周,見是一間寬敞的堂屋,屋裡有案幾香爐簾幕,布置得十分精緻。
眼前的男人高大黝黑,似乎在哪兒見過。蕭惜惜頭還暈暈的,她扶著手邊的案幾後退兩步,手已經摸到腰間的響箭。
蕭惜惜力氣不大,熊昊揉了兩下,便放下手。見蕭惜惜面露驚恐之色,他忙作了一揖:「王妃不必害怕,在下熊昊,乃楚國皇子,今日請王妃過來,有要事相告,並無惡意。」
熊昊昨日離開景王府後,腦子裡全是蕭惜惜的身影,著了魔一般揮之不去。昨天夜裡,他思慮了半宿,越發覺得此行若不能帶走蕭惜惜,這輩子將遺憾終生。
手里握著八皇子慕容矽這張王牌,熊昊確信慕容燁不會為了女人割捨兄弟。可是,若是那絕世佳人不願跟他回南楚,到時候尋死覓活的,豈不是不好收場。
想到這些,他決定先見見蕭惜惜,讓她知道自己的誠意,也好心甘情願地跟他走。
他知道跟慕容燁見面的兇險,此行帶來的親從,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所以能在鬧市中,從陳二樓眼皮子底下把人搶走。
蕭惜惜聽他自稱楚國皇子,想到昨日慕容燁對她說,南楚那邊不消停,還因此與章先生他們徹夜商談。她摸著腰間響箭,沒有發動。
「你找我,何事?」她怯生生地問。
熊昊遍體如過了一陣熱流,渾身的骨頭都酥了。昨日匆匆一眼,已讓他意亂神迷,今日蕭惜惜就站在他眼前,美艷不可方物。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過去三十來年,真是白活了。
只是他自恃皇子身份,又與慕容燁有三日之約,更怕蕭惜惜惱了他,所以到底不敢輕舉妄動。
他哈哈一笑,故作爽朗:「看來,景王殿下還沒有向王妃明示。實不相瞞,本王此次來京,是專程來見景王殿下的。」
蕭惜惜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熊昊繼續道:「四年多前,本王陰差陽錯,救下一個少年,卻不想正是景王殿下的親弟弟,八皇子慕容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