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他那次问我妈妈为什么只疼哥哥,不疼他,我也察觉不了。李夫人无力地垂下手,我还高兴着他对苦手的家业越来越得心应手时
我欣慰着我的孩子终于能成为合格的继承人。
为什么会这样医生?李夫人神情无助地捂住脸,流露出难得的脆弱姿态。
李夫人的外露情绪来得快消失得更快,她恢复自如地情真意切恳请汉尼拔,尽可能地把第二人格销毁。
也许会有后遗症。汉尼拔神情凝重地斟酌着给出答案。比起棘手地销毁第二人格,汉尼拔更倾向于将第二人格融合进来的方案,奈何病人家属
拜托你了,医生。
李女士不再去看看他吗?汉尼拔叫停李夫人,后者顿住脚步,不必了。现在的他不是我的孩子。
等他好了,我再来。
镜头转至空荡荡的病房。
医生,她是不是来了又走了?安静地翻看着书籍的少年头也不抬地问道。
她对我可真狠心啊。
都是她的孩子,只一味地偏心哥哥。少年抬起头来,与汉尼拔四目相对,黑沉沉的珠子般眼眸深邃有光。
少年白皙的面颊上流露出最是天真烂漫不过的笑意,医生,请帮帮我。
帮我把亲爱的另一个我,给杀掉吧?不需要医生出手,只需要医生小小地助我一臂之力。
少年抛出诱饵,我的能力,你知道的。
拥有着特殊能力的第二人格,拨动着汉尼拔的心弦。
少年继续娓娓道来,难道医生没有特别想得到的东西吗?哪怕死去的我也能还你一活生生的
只要我想。少年笑得纯粹,他的眉眼间爬上无法言喻的怪异愉快之情。
我的能力梦想成真。
只要我所想的,即可成真。
少年乖巧地小幅度抬头,医生,会同意的吧?
不说话,就默认医生同意了哦。少年自说自话地恢复安静,再次低头沉溺于书籍的世界里。
第47章 港口Mafia底层白濑
患者的第二人格已成功消失耳朵灵敏的我听见不同于安静病房里的动静, 是熟悉的汉尼拔医生声线。他正向我名义上的母亲道贺。
我低头抿唇,尽力克制笑出声的冲动动劲。
感谢你呢,我亲爱的母亲。原本打算与我亲爱的兄长大人, 哦,纠正下一时的口误,以这里的称呼叫法,他更应该称为我的身体的主人格。
本准备平安无事、友好相处一辈子的想法被您彻底毁灭。
都是母亲的孩子,怎么能只对我残忍?
说服汉尼拔医生的过程,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而易举。尽管我不喜欢散发着与我风格迥异的恶臭气息的汉尼拔医生,但奈何他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一丘之貉,亦或者是狼狈为奸?
似乎都是适合我和汉尼拔医生的词汇呢。
门发出不甚明显的轻微嘎吱声, 打断我的若有所思。
我以着和我素日里毫无差别的笑容对上母亲的脸。她本饱含激动情绪的双眼扫视到我勾起的得逞嘴角弧度时,瞬间以如同小孩子般变脸的速度,直接毫无半点过渡阶段地跳到面无表情。
你母亲的语气颤抖着,越发激起我的恶趣味。
会如愿以偿地揭穿我吗?
姜还是老的辣。母亲收敛起她的复杂厌恶感, 用着比我还要精通的伪装术,装模作样地关心起我的身体状况。
我配合地顺着她的话题,乖巧地接话。
母慈子孝, 加上陪着的不自觉感动欣慰的主治医师。病房里罕见温馨的场景, 简直久违又难得, 好比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既视感呢。
你会来继续看望我吗?我的语气充满格外的期待, 眼里忍不住玩味地挑衅。
当然。母亲僵硬着点头,她保证只要有空就会来看望我,直至我完全恢复成功,被汉尼拔医生允许出院为止。
我交出满心欢喜的答卷,目送着母亲紧握手袋离去的背影。
这场戏看得开心吗, 医生?我询问起既是参演者也是观看者的汉尼拔医生,想得知他的观影感受。
大抵比烂片强一点?
汉尼拔医生宛如对待孩子的态度来敷衍我,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挺好的。他话锋一转,关心起我们二人的交易。
我不由得兴致缺失,但是秉着做人有头有尾的原则理念,我将两种选择摆放在汉尼拔医生的面前。
一是,她是空荡荡的,是完美无缺的人偶。但胜在乖巧听话,任由你操纵,没有自己的主见,一辈子只能依赖着你,成为你手中的真正提线木偶。
二则,她会是她的新生,从她死去的瞬间以崭新的姿态复活。缺点很明显呢,她会不受控制,不再属于你。
那么,你希望的妹妹是?我慢悠悠地向汉尼拔医生提问。
作为医生多年来的心结,我难免认为他不舍得把他妹妹的从属权交回给妹妹本人。
甘心吗?
汉尼拔医生在短暂的思量中,作出决定,我选择第二种。
有些人哪怕披着人皮,依旧不能用人类的思维理解。我似懂非懂,亦或者干脆是懒得分析汉尼拔医生难以捉摸的心思,点头应承下来。
碍于身体重塑的各方面,我拜托汉尼拔医生教我相关知识,以便更好地塑造他妹妹的身体。
只是没想到,我准备尚且不充分时,碰上了天资聪颖的医学生白兰。
作为案发现场目击者的白兰,我多多少少下意识会避开。但是奈何她对我感兴趣。
甚至在我不务正业专研医学领域上,作出舍己为人的贡献。
说不心动是假的。
白兰的魅力在于她的猜不透,也败于她的神秘。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真实写照。
我不明白我身上有什么勾起聪明绝顶的白兰的好奇心。日子姑且得过且过算了。
亲爱的,你那晚到底在烧什么?白兰扑倒我的后背,好奇地勾住我的脖子,状似将我锁喉般地问出声。
本来老老实实画画的我,握住铅笔的手冻结成块。
我不动声色地试图将话题岔过去,什么火?
不能因为我路过火灾现场,就说是我放的。为说服白兰,我特意为她举个例子类比,你总不能路过银行,就说里面的钱是你的吧?
万万没想到,真白富美白兰酱来了句,你怎么能确定我不会有这么多钱?白兰跳下来,转移阵地地蹦到我的眼前,为什么就不能是银行的现金存库还没我的小钱钱多呢?
我无可奈何地闭麦。同时庆幸着机智的我顺利地把话题转移开来。
富婆抱抱我。我张开双臂,接住了眼眸亮晶晶的白兰。
她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
说嘛。我想知道。白兰开始见鬼式的撒娇,准确而言是令我见鬼。
猛女撒娇,谁能顶得住啊?兄弟们。
我轻咳一声,拿白兰毫无办法地,以开玩笑的口吻对她说出实情,我杀死了我。我抬眸认真地注视白兰。
白兰的表情平静得堪比古井,没什么波澜起伏,她回了我,哦。
许是自觉她的反应过于平淡无奇,白兰为此向我补充道,所以,那晚上的结果
是亲爱的大获全胜?白兰的表情微妙中带点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