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的,她逃出去了對吧?」
應止玥隨著她指尖朝向的方向看過去,其餘的樹都是泛著深重死氣的猩紅色,唯有這顆矮墩墩的樹只留下陰影,樹影的顏色已經變成半透明的灰色,也並沒有什麼木偶。
「連枝比我們幸運,不知為何可以掙脫掉這條枷鎖,出去轉世投胎。」
木偶的嘴唇還被強行拉扯成微笑的形狀,眼睛卻帶著些悲傷,「我、我的娘親和爹爹,還好嗎?」
她眼中帶著期盼,似乎這是支撐她苦苦掙扎的最後一點盼頭。憑藉著親人,她才能熬過宛如煉獄一般的時光。
於昌氏為人狠絕,為了保證於絕嗣的官運亨通,也是防著人復仇,不僅是朱朱一家,這些新娘的親眷能殺的都殺了。
酒醉後碎嘴講究於絕嗣的商人要殺。
膽大包天,竟敢上摺子彈劾於絕嗣的更要殺。
凡是阻了夫君的路的,都要殺。
不留一個活口。
但凡有點人情味的人,恐怕都會說出善意的謊言來欺騙這個木偶。
不過應止玥到底是變成了厲鬼,不再是人,因而乾脆道:「他們已經死了。」
木偶眼中的悲傷一熄,瞬間燃燒成猙獰的怒氣,大火的力量瞬間欺過來,像是要將應止玥也燒化在這個鬼氣森森的庭院裡。
但是應止玥視若未見,只安靜地看著她。
木偶眼中的怨恨和痛楚成倍增長,苦澀的燒焦味道已經侵入鼻翼。就在應止玥也以為她真的要動手的時候,木偶卻冷不丁說了話:「你倒是很誠實,那我也對你說實話。」
她伸長了脖子,想要往四處探看,但是又因為被樹枝所束,不得以困在了原地,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嘎聲音,「我知道連枝和你們在一起,你沒有帶她過來嗎?」
「我本來是很希望她回來的。」
木偶頓了頓,這才繼續道:「不僅是她,我希望你也可以來陪我。」
似乎為了回應她的話,周遭的櫸木盡數搖曳起來,樹影婆娑,發出沙沙的聲音,在陰影籠罩的於家庭院中,更顯詭譎可怖。木偶新娘們動也不動,只直勾勾地看向他們。
陸雪殊神色微凝,剛要上前一步擋在應止玥前面,卻被她撈住袖子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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