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行步,肖似湖邊群鴨。
對此,應大小姐只有一句言簡意賅的評價:「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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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如果對比起應止玥對小姝做的事情,小姝所做出的「報復」甚至都不能說是報復。但應止玥秉承著「人不犯我,我可能犯人。人若犯我,我殺了人。」這樣的原則行事,小姝的做法令她如鯁在喉,是勢必要予以回擊的。
時機來得很快,或者說,既然小姝現在是個啞巴,應止玥又明確表示自己絕對不可能為了這位啞巴侍女學手語,而她教人識字的速度又實在慢得可憐,日常吃喝住行的交流可以磨合成習慣,但如果有重要事情的話,必然是需要其他交流渠道的。
「有關清音觀主的事情?」應止玥閒敲著手裡的圍棋,並沒有抬頭看高挑的侍女,「小姝,我應當還沒有教過你『觀主』這兩個字,你是如何識得的?」
小姝面色冷淡,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位大小姐時不時的冷嘲熱諷。
當然,應止玥雖然大小姐脾氣大,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她拜託小姝幫忙留意的,便沒有再譏嘲下去,而是接過小姝手上的東西。
只看一眼,她的面色就凝重下來。
這次的東西不是什麼信箋,而是幾幅仵作為死者畫的畫。從旁邊的註腳可以知道,這些死者正是覬覦清音觀主財產的親族流氓,致命傷是喉嚨處撕裂的傷口,顯然是野獸所咬。
死狀過於悽慘,完整屍身難留,連仵作都不忍細看,只草草留下幾句話就收了筆。
但引起應止玥注意的並非是這些被野獸咬過的屍體有多嚇人,而是夾在中間的一副畫。
喉間也有被野獸撕扯的傷口,只不過小一些。但是在看到這張屍身拓印的一瞬間,應止玥神情恍惚,這紙片上的單薄線條倏然化作僵硬軀體,蚊蠅腐臭的味道熏過,她一抬眸,好像進到了那個窄小悶窒的房間。
屍身蒼白如紙,唇槽微微發紫,血脈凝滯,身體僵硬不屈,仿佛石頭雕塑出來的一般。面容扭曲,雙眸凝視虛空,瞳孔中失去了生氣的光芒。惡臭瀰漫四周,噁心之氣沁入鼻腔,令人心悸。
應止玥生性喜潔,可在這一刻,卻完全不顧對方快要腐爛發臭的身體,緩慢地走到屍身旁邊,探出手小心翼翼地觸摸其皮膚。
冰涼如冰雪,生命之火早已熄滅,但皮膚上卻還有著點點瘀斑,顯露出病症所帶來的痛苦。經絡紊亂,全身似乎被無形之力束縛,再無任何活動的跡象。
本來是素色的衣袍上布滿黑色斑點,毒素通過汗液滲透而出,如惡蛇盤繞於屍身之上。劇烈的痙攣留下痕跡,證明曾經遭受極度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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