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聞起來也像是小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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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殊拿著巾帕走出來的時候,發尾還是濕潤的,墨色的發散開,整個人散發著年輕健康的氣息,一種很清透無辜的潔淨感。
大小姐在暗處白了他一眼。
不過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勾勾手示意他過來,將被手捂熱的口脂罐丟到他手裡,「幫我上唇脂。」
她甚至都懶得問他會不會。
幸好,陸雪殊沒再在這方面裝模作樣,旋開小罐後,很耐心地借著剛點的燭光給她上妝。
年輕公子的手指修長,因為剛剛沐浴完,還帶著微潤的觸感,大概是水汽蒸發的原因,很涼。
睫毛低垂,應止玥能看到光影散落開的模糊影子。
可她的嘴唇是熱的,於是本就柔軟的脂膏化得更濕,或者也可以說暈染得更慢,於是陸雪殊不得不反覆地重新蘸取唇脂。
冰涼卻甜蜜的氣息,和她慣愛頤指氣使的嘴唇交接,散發出一種割裂的存在感。
應止玥不爭氣地發現自己的呼吸速度變快了。
陸雪殊的動作很認真,但應止玥硬是能從咫尺相隔的距離,感受出來他的一點漫不經心。
大小姐性子使然,她是不能允許自己情緒失常的時候,別人還無動於衷的。
儘管這也可能只是她的錯覺。
「這口脂是能吃的吧?」
「當然。」
在陸雪殊最後幫她整理好唇周的顏色,示意她對鏡去看的時候,便已經欲收回手指。
——欲,代表想要,但是還沒有真的做成。
於是,陸雪殊沒能成功收回。
應止玥在那節白皙的手指欲撤回的瞬間,微微張開唇,輕輕地將他的指節含在了口腔里。
她做這樣事情的時候沒有羞澀的感覺,可是因為需要用心力,雪潤的面頰會泛出淡淡的緋色,這種紅甚至要艷過口脂本身。
於應止玥而言,從不是自己嘴唇的地方品嘗到口脂的味道,也是很新奇的體驗,她仰起臉去看陸雪殊濕漉漉的雙眸,與微顫的睫毛,奇異地不僅從舌尖,也從視線中品嘗到櫻桃的甜味。
那節冰涼且甜蜜的手指,也終於變成濕熱而無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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