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止玥想起早上的事情, 開始秋後算帳:「冒樂手裡的信箋, 你不覺得需要給我解釋一下?」
陸雪殊摸摸鼻子,「我沒給。」
他補充:「她是從床下拾起的, 姑姑還記得嗎?是早上的時候你自己……」
「你還說?」應止玥轉頭怒視陸雪殊,估計是累傻了, 直接用手擋住了他的嘴,冷不防感到掌心沾上一抹薄濕。
某些不堪入目的回憶映入腦海,應止玥剛想推開他,舔濕她手心的罪魁禍首已經先一步移開頭, 像是巨型的犬將腦袋埋在她的肩上, 輕輕拱了拱。
可眼睛偏又黑如曜石, 帶著抹迷惑人的輕微笑意:「可是還想要?」
不等應止玥瞠目, 他遺憾地鬆開她:「改日吧,今天姑姑需要休息。」
應止玥:「……」
她早就說,這人看著像是無辜可靠的犬類,遠比這道觀里真正的狐狸更貼近志怪本子裡對「狐狸精」的描述。
好不要臉!
應止玥氣得羽睫微顫,可是眼卻像是浸在了秋水裡, 明汪汪的柔軟一團。
-
事情要從早間開始說起。
應止玥逼著陸雪殊服下解屍毒的藥後,復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便看到書案後的人影。
公子身形秀頎, 窗外有淡淡的水霧泊來, 映得他如澗底松柏,玉白頸上的那一顆紅痣是千重翠中心的殊蕊, 艷且淨。
實在是很好看。
應止玥自己生得美,也喜愛美,不由得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才出聲道:「不休息,在那裡寫什麼呢?」
「練字。」不用大小姐招手,他已經很自覺地收起幾頁紙過來。
自應止玥變成人後,就總有些畏冷,她移開身後的軟枕,示意陸雪殊坐過來,舒愜地倚在他懷裡換個位置,這才拎起他手里的紙掃了眼。
字跡澄澄,結體秀美。
應止玥卻一下子醒過神來。
這筆跡實在是非常眼熟——
能不眼熟嗎,這就是她本人的字!
她質問:「你從哪裡學來的?」
陸雪殊卻很淡定,看她纖細手臂伸出了袖子,還幫她掩了掩,「字帖。」
誠然,應止玥是自戀的大小姐,一直覺得若想被人記住,能供人瞻仰臨摹的書畫要比所謂的血緣親眷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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