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很想?」
「……還好。」一點點啦,因為沒嘗試過,所以有點好奇而已。
陸雪殊圈著她,也沒拆穿,只和緩道:「只是姑姑的身體還沒完全好,沒必要太著急。」
又啜著她的唇問:「好嗎?」
如果說是每天都上藥的地方,已經好了啊,還是說……
應止玥答不出話,被他的唇舌勾著,早就忘記之前的話,思緒陷入朦朧的藻霧間。
小姝的慾念不重,他的慾念當然也不會重。
——應止玥曾經是這麼以為的。
對上陸雪殊深靜如潭的視線,大小姐打了個哆嗦,迅速修正了之前的想法。
如果說是尋常人眼中的普通歡.愛,在這方面,他的慾念確實不重。
換個說法,假如應止玥表示自己對肢體接觸毫無興趣,他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無論做與不做,都不會影響他對她的想法——
陸雪殊是對應止玥慾念深重。
-
大概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陸雪殊給縮在榻上沉思的大小姐剝了半個石榴。
果實飽滿,顏色鮮艷,盛在瓷白的小碗裡,更顯果粒晶瑩剔透。
應止玥拈了一粒,慢吞吞地嚼,大概是已經從方才對他新認知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踢了踢腿:「剛才在花廳沒做完的事,你還想要嗎?」
「姑姑要嗎?」
應止玥又拈起一粒石榴,含在嘴裡,微帶酸味的果汁被嚼開,她沒急著回答,只示意他伸出手來,細小的籽落在他的掌心。
清新的甜味逸散開,大小姐的眼眸瑩亮,淺淺地映出他的影,這才輕聲說:「不許用手。」
陸雪殊失笑。
-
應止玥之所以對他的手避之不及,還要歸功於小姝。
之前在寺廟上的時候,應家大小姐要比現在還直來直去。也可以說,是因為不清楚自己無意識的招惹會招致怎樣的後果,心情全都擺在臉上,想做什麼都不會猶豫的。
自從和小姝親吻過,應止玥就更加親近她。
不過,大小姐的親近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閒著沒事就把人勾過來親,又讓人幫自己濯洗沐浴,又因為奇怪的話本子看了很多,很想把里面的東西和「啞巴侍女」全都實踐一遍。
應止玥是稀里糊塗,跟鬧著玩似的,不過之前讓小姝親親、貼貼尚還能算是小打小鬧。
熄燭之前,她勾著小姝的腰帶,把人給扯過來,強行忽視掉對方眼裡的不耐,指著手邊的圖畫,因為感到有趣,眼睛亮晶晶的:「女人之間原來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