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經過生死一劫,她看淡了許多事情,也理解李父的無奈和苦心,因此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只有點些許的惆悵……
應止玥收回津津有味的視線:「真的嗎?」
李念:「……」
好吧,還是挺爽的。
應大小姐攻心很有一手,平生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胡攪蠻纏,終於從「人狐情未了」的唯美故事中察覺到趣味。
李念長大了沒關係,她沒有。
大小姐永遠年輕,永遠十五歲,永遠是個作精脾氣。
作精戳了戳神情複雜的李念,難得有幾分心癢道:「讓我來。」
不管怎麼說,李父這個人好像也蠻好玩的嘛。
下一刻,剛才還神思恍惚的少女眸色一清,沒讓郎中給自己包紮,任由傷口撕裂,紅色的血稀里嘩啦地往下流。
李父呆立在山洞前,還在淒悽慘慘地哭:「我不該不相信你的話,你自己孤單一個人在山上……等等,你懷裡的是什麼東西?!」
他看到女兒的一瞬間,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李父的鼻涕泡還掛在臉上,看上去既狼狽,又有點滑稽的好笑。
她唇色慘白,不去看,卻淡定地摸了摸懷裡的狸娘:「狐狸精啊,爹不是看到了嗎?」
「狐……狐狸?」李父驚呆了,又要開始哭,聲音都在打顫,「乖女你別動,不要怕,爹爹這就來救你。」
救什麼救?要不是狸娘,李念早就涼了。
大概因為李念這具身體真的年幼,應止玥說話也帶著點小孩子特有的鼻音,吐字卻很輕:「如果不是狐狸精把我叼回洞裡,爹爹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不過這都是我不聽話該有的報應。」
李父眉頭一皺:「什麼屍體?你一個小孩子家家,說什麼死不死的!」
而旁邊的獵戶搖搖頭,他遠眺了一下山色,悶聲道:「老爺,李小姐說的是對的,如果沒有進到這個山洞裡,恐怕李小姐連一夜都活不過去。」
「什麼?!」李父沒想到她說的是真的,後怕襲來,腿一軟,幾乎要跌到地上去,只傻傻地看向女兒,「我……」
李父嘴唇翕動,開了又合:「念兒,你的四伯伯真的知道錯了……」
她的額頭沁出晶瑩的汗珠,溫熱的氣息從乾枯的唇間呼出,只安靜地看著李父:「爹爹又開玩笑,四伯伯何錯之有,何必給我一個小孩子道歉?我只是爹爹的女兒,叔伯可是你的親兄弟啊,他們只是跟我開個玩笑,當不得真。你該拉著娘才對,怎麼可以隨便揍人?畢竟他們也不是故意的,誰想到我會真的賭氣跑走,活生生被凍死在山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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