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男人?
應止玥眨了眨眼, 剛從「登船的第二天我就又雙叒叕陷入幻境,這樣真的好嗎」的想法中緩過神來, 轉頭就在看清牆角的堅固鐵籠時,受到了更大的衝擊。
籠子內坐著一個身穿單衣的男人, 他的手腳被鏈子栓在籠子的四角,無法移動。
應止玥看著他手臂上腫起來的幾條紅凜子,不由得納悶地想,難不成這是什麼暗室里藏著的囚犯?
可是, 為什麼要在他的後背上放置一個燭台?
蠟燭隨著海浪的漣漪左搖右晃, 雖然男人儘量維持穩定, 然而每當海浪輕輕拍打船體時, 火焰烤化的燭淚也跟著輕顫,悄悄滴下,在他白皙的後背上灼出「嗤」一聲響。
他抽泣著,發出一聲變了調的短促尖叫。
應止玥:「……」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她不顧男人低弱的嬌吟聲,轉頭看向房間的另一側。牆上掛著大大小小的一排牛鞭, 在若隱若現的燭光下發著森寒的光,應止玥記得小時候在牧場裡見過,那是用來馴服野生牲畜的工具。
有些鞭子雖然很短, 仔細看去才能發現上面密密麻麻扎滿了彎著的小刺。
她忽略了下面一溜煙的拍子和戒尺, 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一串不長不短的珠子上,尾巴墜著一個小環, 看上去是可以用手拉開的。在燭光照不到的時候,還會自己發出細微的螢光。
低靡的古怪香味逸散開,帶著點甜膩的尾調,就在應止玥蹙眉不解時,桌上立著的沙漏滴到了盡頭,她聽到另一個冷清的聲音開口說:「到時間了。」
還沒等應止玥想清楚到時間是要做什麼,她身體一輕,漂浮到了房間的上空,以一個非常開闊的視角俯視下去。
女子面容英氣,燭光下的眼睛細長,彎鉤一樣深邃,鼻樑高挺,唇線微微上翹,顯出幾分不羈的灑脫感。
——正是於雙娣。
於雙娣推開沙漏,拿起鑰匙把籠子打開,一把揪住男人脖子上的翡翠頸圈將他扯出來,背上的燭淚灑了一地,蠟燭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她不太耐煩地扯掉他嘴裡的抹布,輕慢地拍拍他的臉,喝道:「叫什麼?蠟燭這麼個死物也能讓你爽是吧?」
「別當我沒發現,今天你看了好幾眼那位新上船的應大小姐,還冰清玉潔地讓人家叫你黃公子。怎麼了,看到一個女人就這麼興奮?要不要我把你拖到門口,讓她親自見識一下你身上塞的東西?你說,要是讓她看到你這幅不知廉恥的放蕩樣子,會怎麼想?」
應止玥:「……」這怎麼還有她的事?
哪怕是隔著眼睛上蓋著的黑色絹布,也能看到他嚇得瞬間慘白的臉,哼哼唧唧地哭道:「不要,不要,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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