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止玥嚇了一跳,急忙去尋他的手。陸雪殊也不動彈,鬆鬆地回握住她,「無礙的,我不冷。」
可應止玥也沒問他冷不冷啊!
她越看他這副樣子,越擔心他是患處發了炎症。雖說她早前不小心用樹枝抽出的傷痕不深,但碰到了他哪處舊患怎麼辦?
而且,萬一枝條有毒呢?
古人不是也說過,越美的東西越危險,那瓶花古雅清潤,保不齊就是有毒。
應止玥亂七八糟地想著,已經坐不住,再加上想見到的人已經見到了,索性拉著他請辭,「陸公子身子病弱,吹不得風,我們就先回去了。」
李夏延本來在喝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覺得手裡這杯果茶酸酸甜甜的,特別合她的胃口,幾乎喝掉了大半盞,本來想叫人續杯的,一聽到這句話,嘴裡的果茶全都噴了出來。
不僅是她,連於雙娣都短暫地放下了備受折磨的黃公子,震驚地扭過頭來,「你說誰病弱?」
陸雪殊以袖掩唇,又輕咳了一聲,寒雨不勝春,一派病虛的貴公子樣貌。
眾人:「……」
在海鷗都沉寂下來的片刻,應止玥裙袂微揚,帶著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坐在桌子另一頭的大皇子離她只有三丈不到的距離。
大皇子撲了個空,「嗷」一聲嚎叫了出來,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場面重新熱鬧起來,唯有冒樂亂著髮髻,咬碎了一口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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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應止玥剛一回身帶上門,還來不及下閂,唇就被人急切地吻住。
陸雪殊抵著她腰肢,將她猝不及防的驚呼聲壓進舌根,簡直是生龍活虎,哪裡還有一點剛才的病秧子樣子?
應止玥掐著他胳膊將人推開,不可置信道:「你剛才在騙我是不是?你壓根就沒病!」
「我想要你心疼我。」他倒是面不改色地認下來,又噙住她耳垂,慢慢地啄。
應止玥氣得不行,感覺剛才白著急了,再看他這麼一副「我錯了,我不改,我還敢」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手上用力,又狠狠擰了他一下。
他喉間發出聲模糊的低聲,黑睫輕抖,薄汗霎時間凝在他額間。
應止玥感覺到指下微濕,偏他衣袖都是深色,看不出來什麼,忙不迭掀開他衣袖去看,果然,血色浸潤了白紗。
她從乾坤囊里拿出來紗布,剛要去纏,指尖卻忽然一顫,「陸雪殊,你在做什麼?」
應止玥看他傷口的時候,病號本人也沒閒著,大小姐的衿帶讓人給扯開,連襟扣也被解開了兩粒。
陸雪殊埋在她頸間,鎖骨邊緣一點兒薄嫩的肉含在他嘴裡,慢慢地磨咬著。他齒尖勾過的時候,她錯覺那塊骨頭也在被人給舔吮著,瞬間就軟了腿,想去打他的時候,目光觸及到洇出血色的紗布,不由又急又氣,「你都受傷了!」
「嗯,很疼。」陸雪殊這麼說著,卻是連看一眼傷處都不曾,好不容易放開她那塊濕津津的鎖骨,下一秒又叼住小衣上的帶子,幾乎是貼在她心口處,呼出點濕潤唇息,「求姑姑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