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殊如言照做。
霏色細霧濕透眉睫,又凝成薄薄的雨雲,要開遍萬枝的香雪,簌簌而下。
「你聽說過大禹治水的故事嗎?」應止玥滑落的手臂被重新抬起來,她不受控地哽咽一聲,吐字卻很清晰,「就是三過家門而不入的那個大禹。」
應止玥是永遠不會看形勢的任性大小姐,她眼眸濕紅,語氣卻挑釁:「依我看,你比他可厲害多了,幾百次過門都……啊!」
後半句失了聲,陸雪殊目光沉沉,笑意卻很溫柔,一隻手固定住她的腰肢,水中溫熱的游魚發了力叩響軟紅色的圓環。
他幫她把黏在臉上的髮絲梳理開,體貼道:「大小姐,您最好能一直記得這句話。」
陸雪殊借著這動作抱緊她,細緻地去啜咬她的嘴唇,於是水上、水下兩個世界都發出親吻的細密聲響。
倘若——
倘若非說水下是一扇門,縫隙狹窄,從裡向外拂過的風是微甜潮濕的。
陸雪殊過去是單刀直入的訪客,由於主人的頑劣尋釁,他的舌與指都曾暫留過。
可這次,明明應止玥做好了準備,他反而彬彬有禮起來,不在意門縫後羞怯向他輕喚的緋頰,只孜孜不倦地認真研究門上本用作裝飾的圓環。
圓環只有小小一粒,並不打眼,他不緊不慢地用手指捻上朱紅,極為從容地將每一個角落都體貼照料到,轉而就惡劣地換了物什去叩擊,任由那剛施上去的薄粉零落一地,卻染上了穠艷的水淋淋的紅。
「你還有多久才能……」水中有浮力,她的腰又被人抓著,整個人像是被摏得跌坐在他身上,本來靜止的水流衝擊而過,不僅是那里,她連眼皮都被人親得腫紅,「不行了,陸雪殊,我,我受不住了。」
「不罵了嗎?」陸雪殊的指尖是涼的,帶來一簇簇難言的戰慄,慢條斯理地再次掰開她。
大小姐體力弱,思緒也早已混沌不清,只下意識地用手抵住對方的胸膛,不欲再讓他靠近。
可這起了反作用,本來因為陸雪殊要額外費心摟著她,只是小幅度地輕撞,此刻因著她推開的動作騰出空間,他反而有了餘裕,就著她的力開始大開大合。
應止玥要瘋了,她要去推陸雪殊,對方就含咬自己的手;要伸腿去踹,卻被就勢給撈得更高;要罵,倒是會得到溫和斯文的輕吻,可受罪的卻是其他地方。
在第三次不受控渙散的瞬間,應止玥突然產生了一個很恐怖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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