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移開視線,旁邊是洗衣間,洗衣機轟隆隆地工作著,髒衣簍里扔著一條印跡斑斑的褲子,像是牛奶污漬。
停了會兒,又故作鎮定地移回來。
對上男人直勾勾的視線和脖子上的傷口。
算了,還是移走吧。
唐念梗著脖子,望向天花板的水晶燈:「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全都忘了?」
「嗯。」
忘得很乾淨,腦細胞都查殺了一遍。
想不起一點。
陳知禮踢了腳旁邊的髒衣簍:「幫你回憶回憶?」
回憶什麼,有什麼好回憶的。
不就是喝醉了嗎?
難道你這輩子就不會喝醉……
等等。
咬破的脖子,沾了白色不知名污漬的褲子。
……
唐念也不想多想,只是這場景怎麼都像男歡女愛後沒有消滅乾淨的犯罪現場。
唐念大腦轟鳴一聲,有一道雷劈過來,整個人被雷的里焦外嫩。
腦中不受控制地閃過限制級畫面。
不是,她不會是把他給……
要不是她現在扶著牆,早就癱軟在地了:「我……我我我……你你你……」
陳知禮倒是很坦然:「想起來了?沒錯,是你乾的。」
唐念:「……」
蒼天啊,大地啊。
她喝醉酒把人的清白給霍霍了!
唐念恨不得揪著他領子把人搖醒:「你為什麼不拒絕,你推開我啊!」
「你速度太快,沒有給我推開的機會。」
「……」
「那你就從了?」
她說得痛心疾首,宛如看到一個失足少男下海。
不知她腦袋所想的陳知禮頭頂緩慢冒出一個問號。
從什麼?
唐念整個人都麻了,羞恥的想遁地逃走。
現在怎麼辦,跪地求饒還是自殺謝罪?
想了想,要不還是……
死不承認吧。
於是,唐念舔著臉說:「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