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在醫院縫了十一針,當然宋致也好不到哪去,被他爺爺抽得皮開肉綻,被迫放棄釣魚這項活動。
陳知禮笑道:「你這邏輯有意思,有疤就是打架留下的了?」
「不然呢?」
「還可能是……被打的呢。」
沒毛病,被魚鉤打的。
但這話落在唐念耳中卻是另一層含義,歡迎加入企鵝君羊四二貳2無酒一寺七她愣了愣,遲疑了下,目光變得同情,似乎還有點不可置信:「你也被校園暴霸凌了嗎?」
陳知禮:「?」
陳知禮精準捕捉到其中的「也」字,看著小姑娘瓷白的小臉沾著一團團黑色污漬,腳下的課本亂七八糟的,還跑到樓道里無聲落淚,不用說也猜到發生了什麼。
他沒反駁,低聲「嗯」了聲。
唐念像是找到了戰友,一雙霧蒙蒙的眼睜得老大,語重心長跟他說:「那你可不能忍,要告訴老師,你學習這麼好,老師一定會幫你的。」
「這還跟學習有關?」
「當然有關,老師們都喜歡學習好的孩子。」
她的眸色暗下去許多,移開眼,低頭抱著膝蓋,縮成可憐兮兮的一小團。
她就不一定了,她月考考砸了,剛被班主任罵了一頓,不會管她的。
沉默半晌,陳知禮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行,那一起吧。」
「啊?」
「一起去辦公室 ,揭發惡行。 」
「啊這,我……我不了……你自己去吧……」
「所以你跟我說這麼多大道理,自己卻慫了?」
「……」
她確實很慫,既不想給姑姑惹麻煩,也不敢得罪胡銘,畢竟他們住在一起,怕他日後變本加厲。
她靠牆縮成一團,低著頭,像個把頭埋進沙子的鴕鳥:「你自己去。」
「行,我自己去。」陳知禮嘆道:「今日你可以躲在角落選擇沉默,但是不要嘲笑比你勇敢的人。」
「?」她什麼時候嘲笑他了?
「因為我爭取到的光明會照耀到你,今日你若冷眼旁觀,他日禍臨己身,則無人再為你搖旗吶喊……[1]」
「……」
魯迅算是讓你給讀懂了。
「行,我去,去還不成了。」
就這樣,唐念被半忽悠半強迫地拖去了高一級部主任室。她還沒想通為什麼要來高一級部,陳知禮已經推開門,喊了聲:「報告。」
看報的級部主任吐出幾片茶葉,看著門口兩人:「啥事?」
陳知禮面不改色開口:「我被校園霸凌了。」
級部主任差點被茶嗆到,這時候他很想接一句,那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