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求生欲拉滿:「這我哪敢。」
「這不就得了,以我的了解,原本的行程應該是後天才回來,提前回來估計是鬧彆扭了,兒子借酒消愁呢。」
陳父默默朝她豎了個大拇指,論八卦還得是女人。
「這樣吧,你去泡杯蜂蜜水,我進屋去探探情報。」
陳得進:「別了吧,太明顯了。」
趙淑蘭催促著:「我又不傻,肯定不是直接去問啊,我旁敲側擊啦,快去快去。」
陳父放下報紙,被指使著去廚房了。
幾分鐘後,趙淑蘭端著蜂蜜水敲了敲陳知禮的門,聽到裡面說進她才擰開門,笑著探進頭:「兒子在忙呢?」
陳知禮這酒喝的上頭,還有點頭疼,揉著太陽穴靠在床頭:「沒有。」
「喝點蜂蜜水吧,」趙淑蘭把杯子端過去。
陳知禮接過,說了聲謝謝。
離近後,趙淑蘭才看清他脖子起了細細密密的一層小紅疹,是過敏的症狀:「你吃藥了沒?」
陳知禮:「嗯,吃了。」
趙淑蘭:「不行就去醫院看看,過敏可不是小事。」
陳知禮:「沒事,反應不大,一會兒就好了。」
趙淑蘭把他喝完水的杯子接過來,放到床頭:「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陳知禮沒說話,唇色有些白。
趙淑蘭嘆了口氣:「你啊,就是從小到大做什麼事都太順利了,沒遇到過什麼檻兒,所以遇事就上頭,不管不顧一股腦地往上沖,這可不叫勇敢,這叫莽夫。」
這話刺了下他的神經。
男人神色一瞬間變得有幾分複雜。
他其實並沒有表面的自信,也不清楚今天這件事是否做的太莽撞。
他都沒有留給她選擇的餘地,心頭一熱就把自己的念頭說出來了,完全沒有想過若她不願意會如何,甚至他還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很多事,努力和回報是成正比的。
除了感情。
而感情方面的經驗他一窮二白,僅有的一次,還以失敗而告終。
「別看你媽媽是個運動員就覺得我頭腦簡單有勇無謀,實際上媽媽比你懂得多了。」這話暗示到這也差不多了,趙淑蘭不再多言,站起身:「行,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都可以來問媽媽哦。」
「媽,我……」陳知禮叫住她:「我有個……朋友,確實有點事很苦惱。」
上鉤了。
趙淑蘭心裡八卦的小人比了個V,面上控制著表情,重新坐到他身邊:「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