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隴縣,家裡辦了喪事,一年之內他們是不能再去別人的家。這一年內,他們也不能穿太鮮艷的衣服。甚至未來三年,他們都不能貼春聯了。
甚至這一個月,他們都不能頻繁的外出了。就算外出也要避著一點老人孩子,以免他們把身上不好的氣息,帶給體弱的孩子和老人們。
總之未來一個月,除了正常去墓地燒紙做七外,其他時間他們都是人見人嫌,儘量不要出現在別人面前的特殊存在。
如果他們不聽話了,別人家任何大人小孩不舒服了,那別人肯定會怪到他們。
等過這一個月,之後的十一個月,他們也是儘量不要去別人家最好。就算去了,也是立馬出來的這種。
反正此刻,不管是上車的趙舅媽,還是留在下面的沈春花大家都清楚,未來的一年他們肯定是見不上面了。
而等真正上車找到後面的一個座位坐下後,趙舅媽才小心翼翼掏出兜里沈春花塞的錢,慢慢的數了起來。
一沓五塊兩塊一塊的錢,她數了一會,才真正數清楚。
捏著手心的三十六塊巨款,想到上午沈春花在給她裝肘子時,在她耳邊小聲說的,到時給她幫一下忙的話。
此刻捏著手上的這沓錢,想到今天自己這一番操作不但完成了自己丈夫的囑託,還替自己這個便宜外甥女掙得了幾百塊的巨款。她在這個村子的名聲,應該也是更好更響亮,她還額外賺了三十多。
這麼一想,趙舅媽就感覺今天那哭天搶地的一場戲,算是沒有白唱。
但想著想著,她感覺今天最聰明的,好像還是還是未卜先知。提前用大肘子賄賂她,最後又對她說軟話,提前求她幫助的這個外甥女了。
*
「難得出來,我們現在就去鎮上,把所有的錢都存了吧。」
見前面的車子走了,剛才帶著所有錢和身份證出來的沈春花立即道。
「嗯,好!」
趙麟跟她一樣,也感覺把錢放在銀行更安全。
所以穿著平時藍色軍大衣的趙麟,就點著頭,跟沈春花慢慢的一起向下走去。
為什麼不坐剛才班車的事情,趙麟沒有問。
反正見時間還算早,這幾天感覺像是經歷過很多的趙麟,就跟穿著黑色棉大衣的沈春花慢慢的向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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