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的記者們,全部都下意識的看向站在他對面的沈春花。
沈春花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看著周圍的那些各種目光,她氣極反笑:「我說了,我會留下他,是他爺爺在咽氣前,死乞白賴的求我,道德綁架我。讓我給他孫子一口飯吃,讓他孫子給我打工一輩子,還他們欠的錢,我才留下他的。他說這話時,我們村長在,我丈夫在,李擔在,甚至給我們做協調的派出所警察也在。
因為是一個臨終老人說的,祈求的,我才留他在我們工廠的。不然就我這樣的廠子,我會找不到工人嗎?還有,他現在不想幹活,不想留在我這裡受苦,那他確實可以立馬轉頭走人,我絕對不攔著他。但想讓我減免他家的那些欠款,那就是做夢!我的這個廠子是怎麼開起來的,現場所有人都知道的。我到現在欠著銀行九千兩百塊的事情,現場大家也知道。現在我的廠子被人燒掉一萬塊的貨,難道你們想讓我不要賠償?這是不可能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我就算被逼著這個廠子辦不下去了,這個錢我也會要的。如果他真的不想還,可以,我們可以的走法律程序。還有今天的那個顛倒是非的報導,你們說是市日報社發的吧?行,隨隨便便站在縱火犯的立場誹謗,沒有一點新聞從業者的公平性和公正性。我等會就直接去派出所報警,後面就去法院告他們。
反正你們想寫什麼就什麼,我沈春花坐著直站的正,我不怕被你們隨便的寫。但還是那句話,不管寫什麼你們都要公平公正,任何報導被我發現你們隨便亂寫了,我都會終究到底的。還有你們在報導這些時,能麻煩你們也採訪一下我們的工人嗎?因為對方的爺爺的一把火,我們工廠就要倒閉了。」
沈春花把手伸向周圍的大家:「我們所有的員工,原本過年的時候,我能一次性給大家多發三到五塊錢。但到了現在,我們卻連過年每人五到十塊的工資都發不出去了。我們現在有一個很好的項目,本來這個時間如果我們的廠子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就要批量生產電熱毯了,但現在你們看看我們生產條件——」
說著話的沈春花,貌似憤怒就帶大家直接往裡走。
被她突然唬住和嚇住的眾人,下意識跟著她。
在沈春花的暗示下,沈春花服裝廠的所有人下意識讓開了通道。
現場的記者和媒體們,本來只是被沈春花唬住了。
但此刻等真正的看到裡面的場景後,看到裡面被燒毀的環境,大家卻立馬暗示身邊攝影師趕快拍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