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頓了一下,隨即蘇陳年就捏著手上的大寶,直接走了進來:「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媽幾年前給我生了一個弟弟。就是我爸爸在這邊受苦受累的時候,她在那邊有很不錯的丈夫,也有我妹妹和他們新的兒子。我爸爸過世,她都不願意過來,那麼她怎麼可能只為了我爸爸的骨灰和後事就千里迢迢的一個坐飛機來看我。」
沈春花抬頭,一動不動的傾聽著。
趙麟靠近,一字一頓如實道:「我爸爸的事情在去年平反了,那就意味著當時舉報了他的人,後來沒有討到好處。我的那位繼父,現在進了監獄也丟了工作。為了不想失去自己富太太的好生活,我媽才來找我的。因為她當時離婚帶走了我妹妹,我爸和我家的一切,最後就都到了我手上。她想要那些錢,才專門過來找我的。」
「那後面呢?」
過了半年才問這些,沈春花感覺自己挺可笑的。
但就在她有些自嘲和不好意思時,趙麟卻靠近坐在她的身邊,繼續緩緩道:「我沒有給她家裡的存款,也沒有給她離京的房子。那些東西,我存款分了一部分給我叔叔,其他包括房子在內的大部分東西我都自己留著了。至於他們,我把我爸爸每年能從盛京大學附屬印刷廠得到一筆並不算特別多的版權費留給了我妹妹,受益人是我妹妹。那邊我安排好了,會一個月一個月打給他們。有了那筆錢,他們肯定餓不死,也不可能真正貧窮。再加上我那個繼父,也給他們留了房子,所以只要他們好好過,是肯定能過下去。就是再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特別奢侈和揮霍了。」但這樣別人感覺可以的日子,可能在他母親眼裡就是生不如死的貧困生活。
趙麟解釋著,沈春花認真的傾聽著。
明白對方的意思,沈春花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們其實好久都沒有這麼談心了,等說完趙麟的母親和妹妹,他們很自然的又說起了蘇陳年和薛倩倩。
這兩人雖然以前跟他們有些瓜葛,但畢竟現在已經分開遠離很久了。
也許以前的時候,趙麟對沈春花做主把他們趕出的事情,心裡有一點點小小的內疚。感覺沈春花那麼做,終究是有一點點太很絕了。
但時間一點點過去,到現在他在外面辦事時,在碰到類似員工鬧事,供應商聯合起來哄抬價格,還有業務員故意挑事等事情時,他也逐漸學會了殺雞儆猴的行事風格後。他現在其實有一點點,越來越理解沈春花的想法了。
再加上,去年薛倩倩的婆婆想在火車上賣了那個孩子,當時也是他們找的乘警和通知的薛倩倩。所以對著他們,趙麟現在真的沒有什麼愧疚心了。所以再跟沈春花說起他們時,趙麟心裡就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了,坦然了很多,也自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