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点了点头：“好，我们不如去佛门凤鸣山隐居吧，那里……”
凌夫人话还没说完，凌正昊身边这些跟随多年的老仆人们一下子愣住了。
自从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凤鸣山这个地名对于凌家来说就是一个禁忌，任何人都不能再提起。
尤其是在夫人面前提起，但是今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夫人竟然在老爷面前再一次把这个地名说了出来。
凌正昊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佛门凤鸣山！那可是……”
凌夫人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是墨姐姐隐居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姐姐并没有选择再加任何人，也没有选择游历八方，而是选择皈依佛门。”
“而且我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那就是我已经去看望墨姐姐很多次了，他虽然皈依了佛门，但是她有很多事情根本都放不下。”
“如果她放下的话，也不会选择以这样最决绝的方式离开我们，那样决绝的选择，剃度出家……”
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正昊：“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也都年纪大了，记不清当年的恩怨情仇了，这次我们这次过去也不是为了谁和谁，只是和老朋友一起安度晚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到这话，凌正昊的眼里多了几分哀伤与怀念。
墨不悔……当年是一个怎样绝代风华的女子，厉影第一杀手，虽然是杀手但是出淤泥而不染。
心中有自己的良善与良知，她的袖剑之下根本没有任何无辜之人，所斩皆是大奸大恶，所杀皆是该杀之人。
也有很多卫道士出来指责他，也有很多正道之人追杀她。
可是她从来不会在意其他任何人的看法，只在意自己手中这把锈剑又没有让自己迷失本性，自己所行之事又没有有悖自己的良心，只要都没有那么任何人的指责，任何人的看法，在他的眼中都是不过是云烟罢了。
凌正昊依旧记得，那年他也是奉命追杀墨不悔，两人皆是惊艳绝伦的武道天才，互相博弈却难分伯仲。
将近一年半的追杀，谁也没能奈何谁，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逐渐相知。
那日凌正昊曾经劝他浪子回头，再也不要做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虽然没有杀过什么无辜之人，可是作为杀手始终不是一件长久之计。
而那天明月高悬，她屹立在城墙之上，明月洒在她的脸庞，是那样的绝美，那样的霁月清风。
微微一笑边翩若惊鸿，看着凌正昊淡淡的说道：“见识过太多天道不曾公正的事情，那些恶人上天若是没有因果轮回。”
“那么我就来做这个因果……至于你说我作为杀手，可我问心无愧……”
“因为我心我行澄如明镜，所以我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说这话的时候，那位少女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让人倾倒。
是呀只要问心无愧，只要持身中正，那和他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