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雨寧知道問不出什麼,乾脆道:「需要我幫忙嗎?如果是經濟上的問題,我能幫得上忙,席大哥儘管開口。」
「好。」他應了一聲,才道:「如果需要,我會告訴你。」
毛雨寧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雖然他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有力,卻有著特意遮蓋,依舊不容忽視的寒意。
毛雨寧到底是不放心,和他要了地址。
席嚴在沉默半響後,還是告訴了她地址。
毛雨寧聽到警局的名字,一顆心揪了起來,來不及多問,讓他等她,就匆忙掛了電話。
巴馬見她臉色不對勁,扔了手裡的菸頭,上前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俗話說家醜不外揚,毛雨寧不知道席嚴家裡出了什麼事,卻不想讓巴馬他們看席嚴的笑話。
她搖頭道:「沒事,我想出去一趟……」「
巴馬連忙開口道:「我上去拿車鑰匙,送你過去。」
毛雨寧想拒絕,他已經扭身往回走了。
毛雨寧想了想,回去拿了包包和口罩。
巴馬開車送她到警局門口,毛雨寧讓他找地方停車,等她出來。
「有什麼事,記得給我電話。」巴馬再三叮囑道。
毛雨寧要是出事,沐川和達野估計會一腳把他踹去挖礦。
毛雨寧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腳步匆匆往裡頭走去。
席嚴的確是在警局。
毛雨寧過去時,他碰巧和一行人從辦公間出來。
毛雨寧以為他出了什麼事,臉色狠狠一變,急忙上前:「怎麼了,這是出了什麼事?」
其他人面面相覷看向席嚴。
席嚴朝他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離開後,拉著毛雨寧到外頭的長椅坐下。
毛雨寧見他現在還有人身自由,無聲鬆了一口氣,連忙問道:「席大哥,家裡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在警局,倒是和我說啊。」
近初冬了,她卻是滿頭大汗,可見內心的焦灼。
席嚴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該怎麼和她解釋,他複雜的家庭關係。
她應該是幸福家庭出來的孩子,父母恩愛,家庭和睦。
而他,父母結合是利益捆綁,他的出生,亦是多方勢力爭奪的砝碼。
他們給了他觸手可得的權利,享之不盡的財富,他的七情六慾在他們眼裡都不重要,只有足夠優秀,才配和他們談論條件。
席嚴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同,權利和財富讓他從不需要仰人鼻息。
只是在這一刻,他竟有了一絲自卑。
他承認,在感情上,他貧窮,一無所有。
毛雨寧見他沉默不語,再也忍不住,起身就想進去問裡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