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眸,看著他的時候,含著溫柔的光芒。
席嚴唇角勾著笑意,見她一直去撇垂落的長髮,下意識抬手挽起她披落的長髮,往後腦勺順了順,問她要了橡皮筋,把頭髮隨意的扎了起來。
東皇見他來,朝他們走來,酸溜溜的湊了上來:「席哥……」
席嚴側過目光瞥向他。
東皇捏著嗓音道:「人家熱,你給人家擦擦汗嘛。」
席嚴:「……」
東皇憋不住,笑了出來,一秒恢復正常道:「林業還說你們倆不膩歪,哼!」
毛雨寧和席嚴的婚禮,林業碰巧家裡出了事,來不了北州市,只是給他們送了新婚禮物。
席嚴瞥向那邊,他們在玩牌。
威汀朝他招手,示意他上桌。
席嚴下班後就趕了過來,身上還穿著正裝,脫了西服外套,裡面穿著一件襯衫打了領帶。
屋裡開足了暖氣,他伸手解開了領帶,塞進毛雨寧的包包,在威汀拉開的椅子坐下。
東皇湊局時,和服務員要了籌碼,桌子上沒有現金,縱觀整張桌子,就屬空白面前的籌碼疊得最高,其他人輸得滿頭虛汗。
席嚴背靠著椅子,單手放在桌子上,目光掃視了一圈後,不由多看了空白面前那疊籌碼一眼。
「……」所以,牌桌上都有人情世故?
空白:「……」
兩個人認識多年,他竟然秒懂了他的眼神。
只是,不管是別人不敢贏他,還是他憑運氣贏的,似乎都是憑本事贏的不是嗎?
東皇不知道席嚴和空白認識,見他剛來,擔心他吃虧,特地在他耳邊悄聲開口:「這小子玩牌簡直神了,你可要注意點。」
席嚴點頭。
東皇又拿起自己的籌碼盒子,詢問他要不要先借點。
「不用。」席嚴搖頭,又開口道:「輸了再兌,也來得及。」
東皇收起籌碼盒子,又有些擔心道:「你會玩嗎,這局開得挺大。」
「學學就會了,多大?」他問道。
東皇和他說了炸金花的規則,就算是一萬打底,翻到最後,一局上百萬都有可能。
席嚴聽得很認真,東皇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壓根就沒有玩過。
炸金花除了運氣,也很考驗經驗。
東皇心裡正感嘆,席嚴今晚要當散財童子時,包廂大門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屋裡的K廳已經關了,敲門聲響起,這會兒停牌,幾個人都聽見了。
「誰啊?」威汀扭頭詢問東皇。
這個局是東皇組的,能到這兒來的,也都他認識的人,或者是想認識的人,比如空白和蠍子他們。
「不知道啊,我應該沒叫誰了吧……」東皇猶豫的開口,卻還是起身,示意服務員開門。
服務員接到示意,這才上前拉開了包廂大門,請門口的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