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達成了共識。
東漓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院子,安安靜靜的在院子裡值守,多看了一眼後院那間閣樓的方向。
閣樓窗戶打開,窗前的桌案上多了幾本藏書,都是阮家送來的。
雲皎皎手執書卷靠在窗前,接著淺淡日光看著。
她問過阮知韞,她的冷宮十年身邊的那個溫柔又體貼的少年到底是誰,為什麼總夢到他。
阮知韞回信說,當年先皇關於冷宮的消息封鎖的格外嚴密,顧欽的確常年跟在雲珩身邊伴讀,能藉機時常來往。但顧欽必定也是要受限制的,只能說偶爾接濟,並不可能日日與她相處。
雲皎皎一時半刻也不能確定,那個人真實存在,還是說是顧欽為了籠絡她,編造的假象。
但到底不是當前最要緊的事,要緊的是,她的離京安排。
她正想著,支芙從外面敲了下門,「姑娘,侯爺叫的醫師來了。」
雲皎皎放下書卷,往門外看了一眼,「讓他進來吧。」
房門推開。
山周從外面進來,朝著雲皎皎行了一禮,「姑娘。」
雲皎皎起身,繞過屏風走到外間,「有勞先生。」
「姑娘客氣了。」山周朝著旁邊座位示意,打開了自己的藥箱,「其實失憶這等疑難雜症,一般情況老夫是不好做的。」
但誰讓司延給的太多了。
「但誰讓我們有緣分呢。」山周笑呵呵的給雲皎皎診脈。
「雖然我也想儘快恢復記憶,但我近來看書上,有些情況失去的記憶,是不回轉的。」
「確實如此,」山周試著雲皎皎的脈象,「但也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只是需要機緣或者時間。」
「所以於我而言,不可能非要等想起來再去做事。」雲皎皎想得很明白,「我其實更想要查到失憶的元兇,比如說吃過什麼東西,或者用過什麼藥物會讓人失去記憶。」
「這等藥物其實也並不是一吃就能忘了所有東西。」山周能診出來她的體質,「到底姑娘是生過重病的人,這場病起碼數月,時間太久,很多藥物都可以做到,不好溯源。」
雲皎皎聽出來,短時間內的確很困難清查,她思索片刻出聲,「那先生知不知道,有沒有可以讓誰忘記一個人的藥。」
「一個人倒是有點難,除非用一些巫術。」
巫術還是不要輕易用了,「那短時間失憶呢,比如兩三個時辰就好的那種。」
「這倒是簡單。」山周翻箱倒櫃的找著,很快就翻出來了一個小瓷瓶,「這隱靈粉,是可以短時間失憶靜心的,通常是初入佛門無法靜心養神的人,問我要的多,大約3個時辰就會好,不傷身體。」
「給你了。」山周很是大方,「姑娘的情況,我還會繼續去查醫典,有情況老夫會及時來與姑娘聊。」
雲皎皎接過來,「多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