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附和道,「那衛小公子才五六歲,受了這麼大委屈,肯定是不會撒謊的。」
燕淞停頓片刻,重重的踹了一腳柱子,「孤就說,那顧欽前陣子還跟寧國公鬧,不願意跟隨孤,怎麼突然開了竅!該死的,八成是聯合著誰,謀害孤!」
燕淞回過身,再次看見司延,頓時心虛不已,上前幾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司延先開了口,「殿下還是繼續看看吧。」
司延很是平靜的扯開自己的血淋淋的傷口。
燕淞凝眉,自知自己是誤會了司延,「罷了,今日就先這樣,委屈你了。」
「這是臣的失誤所造成的後果,是臣應該承受的。只是臣沒想到,殿下將這些保護殿下所受的傷,歸結於是與刺客同黨的證據……」司延拖住尾音,目光冷漠又平靜,看得燕淞一陣一陣的不安。
「孤身為儲君,自當是要處處查驗,這有何錯?再者本就是你失誤在先……」
「是。」司延垂眸,聲線玄寒,「臣昨夜聽聞刺客行刺,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與禁軍蕭平大人碰面,決定兵分兩路,他正面圍攻,我帶人包抄,因此才沒能趕去與殿下會面,讓殿下誤會我與刺客合謀才消失,是臣的錯。」
燕淞眼神有些閃躲。
司延繼續,「臣當初既答應了殿下,不知為何殿下會覺得臣陽奉陰違。刺客第一次行刺,臣救了殿下出來,若真與刺客同黨,殿下覺得當時的境況,您還能脫身嗎。」
司延字字句句都讓燕淞愧疚不已,燕淞連忙擺手,「不提了不提了。」
「今日是孤誤會了你,」燕淞上前,他清楚自己多需要司延助力,「孤會找最好的御醫幫你看傷,等你回去再好好補償你,別記恨孤。」
司延並未接話,倒是讓燕淞愈發不安,索性直接給了司延雙倍補償,籠絡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朝臣。
天色漸晚,燕淞才送司延出宮,他腳步未停,與宮內前來送信的李公公擦肩而過。
燕淞很是意外,「李公公,你怎麼來了?」
李公公行禮道,「陛下請太子殿下進宮一趟。」
「都這麼晚了,父皇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
李公公面色嚴肅,「陛下有令,要奴才務必將太子殿下帶過去。」
燕淞看李公公的表情,頓感不妙,一時半刻也顧不上顧欽,火急火燎的收拾東西進了宮。
衛軻在東宮外焦急的來回踱步。
見司延從東宮離開,立馬上前,「侯爺。」
司延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麼異常,就像是去誰家做客一般淡然自若。
衛軻見狀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