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火苗燎過, 細密灼熱著她的每一寸,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而急促。
幾乎是司延話落的瞬間,她腦海中便浮現出顧欽在這裡睡過的畫面, 偏偏他一走,他們就……
也不知是什麼刺激到了她的神經,雲皎皎身體縮緊了些。
「緊張?」
「不要提他。」
雲皎皎總覺得這種時候,提另一個男人讓她心底萌生出些罪惡感。
但司延每次都像是著了魔一樣,偏偏要將她和顧欽曾經的關係放在這種時候一遍一遍鞭撻,揉搓。
直到碾碎揉爛為止, 讓她清晰的明白,她和顧欽的關係結束了, 或許早早就不應該開始。
這像是司延的惡意萌生的開端,試圖一遍遍摧毀的心結。
越是不讓提,就愈發的膨脹。
司延氣息壓低, 「為什麼不提?」
他忽然將人翻過去,寬厚粗糲的手掌握著她的下顎。
美人纖長天鵝頸在男人寬大手掌中顯得羸弱, 她被摁在枕邊, 鼻息間是似有若無的薄荷氣。
「顧欽從前愛用薄荷熏衣物用具,雖是換了,但我都重新熏了一遍。」司延從背後覆上,「是不是很熟悉。」
雲皎皎忽然覺得這薄荷氣息變了意味, 掙扎著被壓覆,毫無氣力的錘了下枕頭, 「你,是不是, 有病。」
「我是有病。」司延嘶啞的聲音鑽入耳膜,「不比他溫文爾雅, 虛情假意。」
雲皎皎脆弱的心臟承受著他的瘋性。
「喜歡他抱你,還是我抱你?」
「他碰過嗎?」
雲皎皎眼尾沁出淚花,沾染在薄荷氣息的軟枕上,「不許問了。」
司延略過她的抗議,自顧自的沉吟,「應當沒有,文人要臉,怎會對皎皎做如此齷齪之事。」
「可我不要。」
瘋子,這個瘋子。
雲皎皎大腦一片空白混沌,只有前後的薄荷香氣和身後的玉菱木氣息交替吞沒著她的感官,她捶打軟枕抗爭的動作被牢牢摁壓住。
司延手臂青筋繃緊浮動,壓在她的手臂上。
屋外滾雷陣陣,此起彼伏搖顫著整個安京城。
雨水順著屋檐泱泱流淌而下,拉出一片雨簾籠罩在窗前,遮蓋住屋內的光影和響動。
聽著自己曾經丈夫的床榻被弄出聲響,他如今在別處還想著如何救她出來,雲皎皎背叛的羞恥感和報復感到達了巔峰。
她覺得自己也要被司延帶著瘋下去,沉淪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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