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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雲皎皎請衛昭進來的時候,就感覺衛昭好像有話想問,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的樣子。
雲皎皎又困又累,也沒有什麼精力直接問衛昭什麼,只聽著她說當下的安排,腦袋鈍鈍的跟著衛昭的話走。
聊完之後,雲皎皎偷偷打了個哈欠,「那就按照這樣安排。」
衛昭點頭,視線挪到了旁邊桌上的一個花瓶,裡面放著一捧月見草,「皎皎喜歡月見草。」
雲皎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司延前兩天帶過來的,他人是病著,偏偏這花是不肯放手,「不是,路上瞧見了,就帶回來擺擺。」
她其實對什麼花都沒太多興趣,但司延好像很喜歡月見草。
衛昭點了點頭,「我想你這性子應該不會對月見草這般偏愛。」
雲皎皎說話久了,倒了一盞茶潤喉,「怎麼了?」
「月見草入夜才開,民間常有人說它是靜默無聲的愛。」
雲皎皎握著茶盞的動作微微一頓。
衛昭的話在她腦袋裡過了幾圈,思緒又落到了司延身上。
雲皎皎眼神閃躲,「還,還有這麼說的呢?」
「也是聽下面那些兵崽子說的,他們五花八門的東西都知道些,你不知道也正常。」衛昭收回視線,轉頭看向雲皎皎,「對了,我還有一事要問你。」
衛昭覺得自己怎麼也是幫她哥看孩子,萬一雲皎皎受了委屈,還是得問得,「昨晚,司延有沒有欺負你?」
雲皎皎懵了一瞬,被接二連三涌過來的信息量與詢問弄得眼神不自然,「沒,沒啊。」
衛昭點了點頭,看著她的反應忽然笑了,「所以你是喜歡他啊?」
雲皎皎更愣了幾分,而後像是被看穿了什麼一般,顧左右而言他的移開視線,「你說什麼呢。」
她推了推衛昭,「先辦正經事。」
「行。」衛昭拖了拖尾音,音調里滿是戲謔,「我說你怎麼前陣子問我還願不願意,原來是有人占著位置。」
雲皎皎索性不接話茬,裝著沒聽見的樣子,推她出門。
衛昭出門,見自己的屬下兵崽子就不開玩笑了,仍然是一副威風凜凜大將軍的模樣,背著手去下達命令。
雲皎皎一時心緒紛亂,出了門也不知道該去哪了。
支芙從旁邊走過來,疑惑地指了指雲皎皎的臉,「姑娘,你臉好紅啊。」
她說著還上手摸了摸,「哎呀,怎麼還這麼燙?」
「沒事。」雲皎皎撥開支芙的手,「可能是天太熱了。」
雲皎皎一轉身,剛好看見司延從不遠處賀臻的營帳里出來,視線相觸的一瞬間,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昨晚她不知道解毒後燒成那個樣子是不是正常,但那灼燒感仿佛一眼就還印刻在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