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程的臉色更差了幾分。
蕭平將一份口供呈上去,「據當時宮宴動亂在場的宮人所言,當時是桓王殿下帶了一批禁軍在興平殿後院蹲守,先動了武力。」
「後來,武雲侯突然出現並喊人說桓王殿下行刺,叫了一批人與桓王殿下抗衡。」蕭平眉眼微動,「臣以為,哪怕是武雲侯有不臣之心,也並不會蠢到在宮宴所有人看見的時候,做謀逆之事。所以應當是桓王殿下事先有什麼動作,讓武雲侯發現了什麼,或者產生了誤會。」
「臣以為,武雲侯結黨營私不容寬恕板上釘釘,但桓王殿下這邊……」蕭平別有深意的停頓了一下,「不過由於桓王殿下自從接手政務,許多事情桓王殿下在前,臣也不敢過多的清查。」
燕程推開了姜皇后的手,牢牢的盯著蕭平,「他怎麼在前了?」
「京外的清查原本應當是臣的事務,只不過大約是桓王殿下想要追究武雲侯心切,所以全部接了過去。」
燕程閉了閉眼睛,突然踢翻了床邊踏板,怒聲斥責,「誰給他的權?!」
殿內一眾人見狀跪地行禮,「陛下息怒。」
燕程臉頰氣得通紅,「他以為此事,他就能清清白白全身而退了嗎?司延縱然不乾淨,他也……咳咳,咳咳咳!」
燕程話沒說完就開始劇烈的咳喘著,挪開手掌,看到掌心一片血紅。
李公公駭然,忙出去叫御醫。
「陛下別著急,」姜皇后平靜出聲,「眼下事情尚未查清,若是真的覺得桓王有問題,可以禁足調查,陛下那麼多子嗣,切勿因為這一個兩個,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燕程撐著膝蓋,「你說的是。」
他嗓音粗啞,「將燕沛之禁足關押,先把他給朕查個底朝天!」
蕭平接了命令,起身多看了姜皇后一眼,退出宮殿。
太醫很快就趕了過來。
姜皇后垂眸看著太醫診脈,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陛下的藥都已經喝了一個多月,怎麼這情況不見好還這麼嚴重,莫非是你無能。」
太醫搭在燕程手腕上的手連忙收回來,跪地請罪。
姜皇后淡淡的吩咐身邊宮女,「罷了,去太醫院換那個給本宮看診的,上次給本宮看了七日就好了,想必應該是有些本事。」
宮女應聲去叫。
姜皇后回身安撫著燕程,「這會兒功夫,陛下還是先休息休息,養養神吧。」
燕程悶悶應了一聲,靠在旁邊閉目養神。
城中,燕沛之仍然在搜城,大街小巷,甚至每一戶人家都沒有放過。
手下侍衛帶過來一個身上負傷的男人,前來復命,「王爺,這個是雲珩親信,名叫李隋。」
燕沛之大喜過望,「確定他是雲珩親信?」
「是,身上帶著雲珩的佩劍。」燕沛之看著呈上來的東西上刻了一個雲字,又打量了李隋半晌,「送消息出去,看看雲珩是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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