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打開盒子,將瑪瑙手釧戴在她手上,覺得一如他想像中般合適,又與雲皎皎說著當日的奇聞趣事,說是明日也帶她一併去看看。
雲皎皎聽著聽著,心思就跑到了司延那杯茶上。
不知道哪一眼看過去,司延旁邊的茶盞見了底。
雲皎皎愈發興致勃勃的接話,用晚膳,順帶暗中觀察著司延的反應。
晚膳過後,司延正欲起身,忽然間身形一晃,坐回了座椅上。
雲皎皎見藥效發作,肆無忌憚的起身,「這是怎麼了呀?你不舒服嗎?」
「無妨,突然有些沒力氣。」
司延話音剛落,就見雲皎皎坐上來,握住了他的下顎,整個人妖冶而放肆,「阿延沒力氣就對了,讓你前兩日折騰我,害我躺了兩日不能出去玩。」
她纖細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脖頸經脈,像是帶毒的蛇攀爬纏住,放著看似張牙舞爪的狠話,「看我今日不弄哭你。」
雲皎皎俯身咬了下他的喉結,順手扯開了他的腰帶,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綁了起來。
司延看她笨拙但像是早已計劃好流程的動作,便知道她懷恨已久,他被她扯得有些細微的痛感,輕嘶了一口氣,略低的一聲夾雜著無窮無盡的氣音。
而後低笑,尾音帶了鉤子,「公主給我下藥啊?」
雲皎皎視線描摹了下他的唇線,而後扶住他的肩膀,掌握主動權,「那又怎樣。」
她氣息不穩,又強行壓住,看上去仍然是一副盡在掌控之中的嬌縱模樣。
「不怎麼樣。」司延被她動作帶得劍眉輕蹙,似是隱忍了片刻,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一下。
秋日嶺南氣候剛剛好,晚風清涼舒適,吹散夏末的躁熱感,連帶著外面的草木氣息和潮濕水汽捲入鼻腔。
這是一個並不會被人打擾的莊園小鎮。
雲皎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平日裡鍛鍊少,體力跟不上,還是她本來就菜,沒多久她就沒力氣了,坐在椅子上進退不是。
「公主,」司延單手扶住她無力支撐的腰,「臣還沒哭呢。」
雲皎皎鬢髮沾濕,別開頭不想理他,「你先等會。」
她也不知司延這是什麼習慣,不論改換成什麼身份,他私下永遠愛叫她公主,自稱為臣。
往日裡聽來舒服,此時雲皎皎只覺得這像是挑釁和戲謔。
她靠在他肩頭正腹誹著,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手!
司延的手怎麼放在她腰上!
她不是綁起來了嗎?
雲皎皎瞬間後背一層冷汗,正要起身,卻忽然間發現自己手腳無力,卻又根本不像是被累到的無力。
此時司延另一隻手也搭了上來,雲皎皎汗毛直立,「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有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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