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种子库里看了许久,才下决心增加茄子和土豆。
在现代的饮食生活中,土豆基本上是家家户户最常见的菜式品种之一, 可以红烧乱炖,也可以油炸高山土豆,还可以制作土豆泥等等,可以说一物多吃,而茄子也是人们最喜爱的蔬菜之一, 红烧茄子鱼香茄子蒸茄子烤茄子, 做法多,美味又好吃,也容易储存。
猴儿岭那二十亩地,除了先前种下的那几样, 还要留几块地来种水果,如葡萄、草莓、西瓜等。
脑子里想好这些计划后,沈南珠就开始忙活煮早餐,早上花钰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红薯,于是就煮了粥等她回来吃。
如今吃的大米都是先前空间里面种出来的那些旱稻,这种米粒粒饱满匀称,煮粥粘稠弹口,煮干饭醇香柔软,胶质浓厚,一向连米饭吃得少的花钰有时候都要添两次饭。
粥煮熟了,等了老半天也不见花钰回来,沈南珠自己就先吃了,接近十二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叫上大灰就往村里去。
到沈老太家附近见到大门敞开着,心里觉得奇怪,进门一看,小小的客厅里,花钰正在和人对弈。
沈南珠有些惊讶,平时没见家里有棋子,也不知道这人喜欢下棋,但见她能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只是瞧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沈南珠就觉得膈应得很。
上次以为厉飞扬也就嘴上说说,没想到居然真的追到村子里来了。
令她心里有些不爽的是,花钰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花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在家煮好粥了也不见你回去。
花钰抬头看到沈南珠,愣了一下:从镇上回来,刚好碰到飞扬,他说想过来看一下村长,谁知棋瘾一上来,就下了几盘。
说是几盘,但一个上午基本上就耗在这里了。
沈老太家虽然锅碗瓢盆还在,但没有粮食,就算花钰想留人吃饭也没办法招待,猴儿岭如今是是非之地,人人敬而远之,她也不好邀请人家去家里做客。
就在这时,李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飞扬,你还在吗?
厉飞扬忙大声应道:大伯,我还没走呢。(这里改了下厉飞扬和村长的关系,无亲戚关系,因为村长的儿子早年救过他,于是才和村长夫妇有往来。)
大娘煮了饭了,来家吃饭。
李顺远远就见到沈南珠,冲着她激动地道:珠儿,先前花小子拿来的红薯芋头可真好吃,伯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沈南珠笑道:伯伯喜欢,我回头再拿一些过去给您。
哎不用啦不用啦,尝过一次就好,你们留着卖钱吧。
沈南珠笑了:地里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就这么说定了,伯伯是叫厉公子去吃饭的吧,阿钰也还没吃,我在家煮了粥了。
是啊,我估摸着这里也没东西煮,让飞扬过去吃,你和花小子也一起去吧。
沈南珠摇摇头拒绝了:我们这么多人,大娘肯定也没煮那么多,我让阿钰回去吃。
李顺哈哈一笑就作罢,确实也没煮那么多菜。
厉飞扬听过猴儿岭的传说,他原本也不是很在意,但看着沈南珠略带敌意的眼神,便犹豫了下,转身和李顺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和花钰约了另外的时间一起对弈。
回来的路上,沈南珠难得地安静,一声不吭地闷头走路。
花钰牵着牛车跟在后面,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
忍不住加快两步,伸手拉住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大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带着一丝丝的讨好。
沈南珠:哼
花钰转身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开心了?
沈南珠依旧气鼓鼓的,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是因为我不回家吃饭吗?花钰问道。
你自己懂。
那个人你不用放在心上。花钰想了想,从一开始,沈南珠就对厉飞扬表现出极大的敌意,想必是占有欲在作怪吧,但这个人,她自有别的计划,目前还是想先稳住他。
沈南珠依旧不开心,想挣开她的手,却被花钰给握得死死的,她越想把手抽回,这人越是得寸进尺,张开手将五指分开,插/入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紧扣。
沈南珠两世为人,何曾与谁这般亲密地十指紧扣过,花钰这么一来,让她原本挣扎着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手也不想挣开了,乖乖地和那人修长的手指扣在一起。
手指交叉的地方,烫呼呼的,沈南珠觉得人们说的手指与心相连果然不假,不然牵着的手为何能刺激到自己心脏狂跳,一种甜蜜之感油然而生,心口那里胀胀的弱弱的,一阵阵涟漪荡开。
你放手。沈南珠嘴上气呼呼,手上却软绵绵。
不放。花钰左手牵着绳子,右手却握得更加用力,生怕这个小东西一下子就挣开。
她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密过,也不知道如何去讨对方的欢心,但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学会厚脸皮,没脸没皮地黏上去。
直到回到院子门口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手,把牛牵到棚子里。
进门的时候,沈南珠正在院子里剥玉米,听到她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道:粥在锅里热着。
花钰洗完手走到她身后站定:你陪我一起吃。
沈南珠听她这么一说,抬头瞪了她一眼:怎么不叫我喂你吃呢。
那你喂我吃。花钰顺着她的话道。
滚!
花钰也不恼,脸上却露出了几分笑意,进厨房舀了一碗粥,粥是用鱼头来熬的,闻着又鲜又香。
她端着小碗拿了个小凳子到沈南珠的身边,挨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
沈南珠见她一反常态变得黏糊糊的,心中虽然欢喜,但脸上仍挤出一抹嫌弃:你是没断奶吗,挨我这么近。
花钰听她这般直白的比喻,脸有些发红,但仍故作镇定地,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瞟她的胸前:我是没断,你有给我吃不。
沈南珠见她居然敢调戏回来,眼睛还不老实,顿时又羞又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是和谁学坏了,竟敢来和我犟嘴。
花钰坐在小板凳上,抬头望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十年难得见到一次,沈南珠顿时一阵心软,嘴里也忍不住地碎碎念:一大早也不带个红薯填一下肚子,搞到现在才吃饭就不怕把身子饿坏了。
花钰听她一阵抱怨,却觉得这数落之声听着贴心无比,心里暖呼呼的。
她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下次会记得吃的。
沈南珠就爱死她这副认真又郑重的样子,一板一眼的,像个老干部一般,看上去有一种反差萌。
她坐回去继续剥玉米,花钰不动声色地挨了过来,沈南珠身子僵了一下,没有躲开,任她靠近。
这粥真好吃。
沈南珠哼唧了一声:那当然,空间的米,空间的鱼,能不好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