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餐下来沈南珠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
何清绮云霏都是人精,自然看出其中端倪。
终于挨到吃完饭,厉飞扬整个人像是精神焕发一般,吃饱喝足让他油光满面,这高品质的食材让人回味无穷,他何曾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还想拉着花钰说话,云霏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今天年二九了,打扰人家两小夫妻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厉公子方便乘你的车回去吗?
昨天的马车被何忠他们坐回去了,今日本来是要走路或者花钰送回镇上,如今来了一个厉飞扬,云霏直接就揪住了他。
厉飞扬闻言脸色一变,但几双眼睛望着他,又不好继续赖在人家家里,只得保持脸上的微笑道:能护送两位小姐回镇上,飞扬深感荣幸。
那还等什么,赶紧上车吧。云霏催促道。
厉飞扬没想到催得这么急,他抬眼忘了一眼花钰,见到这人也没出声挽留,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往院外走去。
昨日草莓和猪肉何忠他们先拉回去了,今日回家直接是轻装上阵,云霏催得急,沈南珠本来就不喜厉飞扬,更不用说还要给他准备回礼。
待这几人一上马车,她转身直接进了院子。
花钰见状,忙快步跟上。
可刚走到门口,木门砰的一声直接从里面摔上来,幸好花钰闪避得及时,不然鼻子肯定不好受。
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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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厉飞扬居然在要过年这个时候上门,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不管什么样,这人一来, 准会惹得珠儿不高兴, 可家在这里, 人家要来拜访, 也不能拿着扫帚把人赶出门。
花钰觉得自己对厉飞扬已经够冷淡了, 可那个人却还是锲而不舍地一次次想要靠近, 但对方到目前为止没暗示什么, 自己也不好明确拒绝。
但不管怎么样, 先把媳妇给哄好才是正经事。
花钰继续敲了几遍门:珠儿, 你开开门,我和你解释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对花钰来说,能耐心地哄一个人超过三五句已经是难得的了。
果然沈南珠在里边听着她唤了几句, 在没有听到自己回应的之后, 就没再继续叫下去了。
沈南珠躺在床上,胸口压着一口气,哄人就是这么哄的么,野男人都找上门来了, 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年头搞基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虽然知道人家要上门谁都拦不住, 但她又气花钰一副任其发展的样子,好吧,花钰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看似冷清,实则心软。
沈南珠生着花钰的气, 又生着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发现门口那里没有声音,又觉得花钰这么快就不哄自己了,原本渐渐熄灭的火腾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臭木头坏木头沈南珠小拳头锤着枕头,嘴里骂了一会儿花钰,但又见不着她的人,心里空空的,便觉得要骂也要当面骂她才行。
于是怒气汹汹地下了床,一把拉开门,门口站着的一个身影来不及收住身形,一下子往屋里倒了过来。
沈南珠没想到这人靠在门口还没走,忙伸手一把拉住她,原本熊熊的怒火也因为这一下直接熄灭了,但胸口的一股怨气还在,待花钰站稳,她收回手,转过身子背对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花钰轻轻叹了一口气,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微微低下头,将脑袋埋到她的脖子那里,轻轻蹭了蹭:不生气了,好不好。
声音很软,带着一丝丝的恳求。
沈南珠嘴巴撅起,鼻孔里面哼了一声。
花钰见她这样,便知道她气消了一些了,又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轻轻地转过她的身子,直至两个人面对面。
娘子
除了那日在酒楼,花钰也是为了讨好她悄悄地叫过一次之外,就没这么叫过了,如今没有旁的人在,这人突然又这么唤了她一声,沈南珠虽然还有些别扭,但已经不生气了,却因她这一句使得原本一肚子的火气像个破洞的气球噗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眼也因此舒展开来,没有了方才的愤愤不平。
花钰见状,环住她的腰,侧着头靠近她耳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娘子
这一声仿佛是通往蜜糖大门的钥匙,听在沈南珠的耳里,觉得自己跟花钰的感情又更亲近了一层,甜蜜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她喉咙里轻轻地哼唧了一声,似是回答,又好像不是。
花钰侧着头,挺/翘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和鼻尖,最后额头和额头碰在一起,手搭在沈南珠的腰上,不屈不挠地问道:你不应我吗。
沈南珠鼻子里面哼哼两下。
是应还是不应。花钰嘴角轻轻勾起。
你好讨厌沈南珠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她的腰,痛得花钰轻呼出声,她伸手捉住作怪的那只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
娘子,应应我。花钰亲了亲她的手指头。
嗯嗯嗯沈南珠应完又觉得好害羞,将头埋入花钰的凶前,抽回自己的手,锤着这人的腰,气恼着她的作弄。
对不起,让你生气了。花钰放柔着声音道。
沈南珠这才又被她拉到了方才情绪里面,她气恼地锤了一下花钰的肩膀:我不喜欢他。
花钰知道她说的是谁,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垂在肩上的头发:我也不喜欢,往后我会和他保持距离,这次他贸然来访,实在突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我和他这个交情还没到他上门拜访的这个地步。
哼,脸皮厚呗,这种人有断袖之癖,还懂什么是矜持。沈南珠嘟囔着。
花钰闻言,轻轻笑了:那咱们这样,是不是也是断袖之癖。
断袖是指男子,我们女子之间称为磨镜,你竟没听说过么?沈南珠耳尖红红地问道。
不曾留意,就连断袖这种事情,也是无意中听人说起,竟不知原来女人之间是有另外之词,花钰突然话头一转,你又怎么知道磨镜的,你年纪又小,过去还痴傻,也不曾出过远门,是如何得知这些隐晦的说辞。
就许你道听途说,不许我也听旁的人说么。沈南珠杏目一翻,瞪了她一眼。
这一眼似嗔似怒,瞪得花钰身子一酥,早就忘记方才问的是什么,直接低下头,用唇捕捉住那一抹水润的嫣红。
两人站在门口撕磨了好一阵子,沈南珠最终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她,见到这人低过头想继续拱她,忙伸手抵住她的凶口,不让她靠近,可是在下一秒的时候不知想到什么,小脸红扑扑又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