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为我说了他两句，这年轻人就不服了！”卫老头急忙打岔，“警察同志，这公园本来就是老年人活动的地方，一帮年轻人不上班，跑来这里干嘛？我看他们肯定是社会上的小流氓，您可以查查他们，保证他们每个都有案底！”
警察皱了皱眉，问道，“被打的人是你？”
卫老头急忙点头，“是啊！”
“被他一脚踢飞几米远？”
“是啊，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他给拆了！”
“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我看你生龙活虎的，嗓门比我还大。”
卫老头面色不变，信口开河道，“我年轻的时候练过，所以把他的力量给卸开了，所以没有什么外伤，不过我这把年纪，受的惊吓可不轻，我还有心脏病。哎哟哟……儿子快来扶着我，我心口疼。”捂着胸口像是瞬间去了半条命。
警官略微撇了撇嘴角，表示不屑，这种碰瓷儿的坏老头坏老太太他见多了，虽说他应该站在中立立场，不过他毕竟也是个年轻人，实在有点看不惯这种行为。
“第一，我没问你时，你不要插嘴；第二，燕京公园是公众场合，不是专属老年人的地方，他们有权利使用这里；第三，没有掌握切实证据之前，你说他们都是小流氓，这叫诽谤。”
“是，是，您说得是。”卫东方急忙符合，悄悄递过去一支烟，却被警察拒绝，“执行公务不抽烟，况且你现在也是当事人，这叫行贿。”
卫东方干笑一声，“明白，明白。我叫卫东方，在燕京城开了一个小公司，一年也能挣个小几十万，马上要被一家大公司投资，估计一年能多挣个几百万……”
“这我没兴趣。”警官冷然道，“我现在在调查取证，你有什么话，等我问完他再说，行吧？”
卫东方讪讪一笑，仍不不甘心，说道，“对了，汪副局最近还好吧？前几天与他一起吃过饭，是个很和善的领导呢。”
警官看着他，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笑道，“汪副局确实是个很好的领导，他时常教导我：身为警察，一定要秉公执法，对那些企图走后门，拉关系的，绝不容忍。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卫东方只能悻悻闭嘴，走到一旁和自己同伴交头接耳去了。
“你是个不错的好警察。”王小强赞道。
他刚才还担心卫东方暗暗使手脚，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如果早知如此，他打死也不在
年轻警官并不买账，问道，“为什么打人？”
王小强将事情说了一遍，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情节，最后问道，“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年轻警官道，“他已经做出威胁你的动作，你确实可以采取应激行为。不过现在光凭你一面之词，不足以采信，我要收集更多的证据。”
王小强道，“这里有监控，你可以去调监控。”
警察点点头，又向卫老头询问了一些情况，得到的证词当然与王小强所说截然相反，再加上一帮老头老太太火上浇油，添油加醋，整个事件是非黑白完全颠倒，王小强成了十恶不赦的凶狠歹徒。
老实说，这年轻警官是倾向于信任王小强的，一来碰瓷儿的老头老太太他见多了，打心里瞧不起这帮老混蛋；二来，他是有专业素养的，学过一些心理学，谁在说谎，通过一些细微表情就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来。
所以盘问卫老头，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判断。
不过，警察办事讲求证据，不能凭着自己主观判断，而监控就是最好的证据。
警察合上本子，说道，“你们各执一词，等我去调取监控取证。”
卫东方道，“警察同志，赶快去调监控，你就知道这小子的性质有多恶劣了，不仅打了我爸爸，还打了我，看完监控一切真相大白。”
年轻的警员点点头，“你们都跟我来吧。”
王小强要在这里看着逆鳞俱乐部的一帮家伙，对警察道，“黑的白不了，我相信警方一定会公平行事，我这帮朋友正在关键时刻，我无法离开，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卫东方道，“你是想跑吧？”
王小强冷眼看着他，“我有必要？如果你担心我要跑，你就留下来看着我吧。”
警察也看着卫东方，“你是在怀疑警方连一个嫌疑人都控制不住吗？”
卫东方赶紧道，“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走吧。”警察领路，率先走了。
后面一帮老头老太太一部分跟去，一部分自告奋勇的留下监视王小强，一个个对他横眉冷目，仿佛是在对待阶级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