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陳奉來眼中詫異愈發熾盛下,在深吸一口氣,後又有吐出以緩解心頭煩悶間,陳懷安也是又沉聲道:「此幅畫中所記錄的修行法門,較之我等修行的法門而言,更顯偏激與陰毒。」
「所以在得獲此法後,我便與尋兒有得探討數番,最後我們皆認為尋兒得獲之法,應是最為正統的修行法。」
「而老祖所留下的這一修行法,應是天地巨變,靈氣退散後,為求修行所不得不做出的,適應天地變化的修改版。」
陳懷安說著,看向陳奉來的目光,也再是帶上了點滴鄭重之色,緩言道:「若是放在往昔,放在我等沒有得獲靈氣樹種之前,我等自然也別無他法,只能修行先祖所留下的修行法。」
「但眼下,」陳懷安搖了搖頭,「我等有尋兒所獲的靈氣樹種,完全不用擔心靈氣來源。」
「在此情況下,我等只需按部就班地修行尋兒所留的正統修行法,便可自然而然地攀至修行頂點。」
「既如此,我等又何須修以邪道法門,以靠旁門左道來獲取修為。」
「再者,這偏邪道一流的修行法若從我等手中流出,且被族人修行,那後果會是如何……想必奉來也應知曉。」
「所以,」陳懷安強忍著胸口疼痛,再有無聲沉默數息,才是再緩言沉聲道:「此法斷不能為人所知,也斷不可流於族中,否則,只會讓當下有所向上而行的家族,就此崩裂。」
「也是因此,我才會選擇,不將此事告知家老和奉來,甚至此畫之中隱秘,也除尋兒外,未有再允第三人知。」
「這……」陳奉來低垂著頭,心中滿是驚詫震驚之情,直到過有片刻,在他將心中諸多駁雜情緒盡數壓下後,才再有輕聲道:「懷安所言之憂慮,我也知曉。」
「若是換作是我,在得獲此法,明知此法偏為邪道後,也斷不會將其傳出。」
「畢竟,」陳奉來搖搖頭,有得低聲一嘆,道:「我自身縱可能保留理智不去修行,但族中其他人,卻是難言。」
「畢竟,如今族中能得修行者,也僅有十數之人,更多的則是修行數年無有寸進,苦耗光陰者。」
「只不過,」陳奉來說到這,眉宇也再有緊蹙起來,看向陳懷安的目光,也滿是疑惑不解之色,道:「縱是此畫存有修行法,但其已為璟安所得。」
「緣何懷安……還會為畫作所傷?」
「此事,」陳懷安聞言,面上也再有露出一抹苦笑,隨後一邊搖頭,一邊再是道:「也是我太過大意與不自量力。」
陳懷安說著,也將眉眼低垂,似是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直到過有片刻,他才是有得咳嗽幾聲,而後開口道:「先前尋兒跟我說及此事時,有得談及此他神識入得此畫中,曾真切體會過先祖繪製此畫的真實不虛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