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鸢清和曲长靖已经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粗略算下来,孟鸢清胜少输多,而且体力远不如曲长靖的多。
曲长靖收枪,枪上红缨晃动,笑道:“你还是认输好了,再打下去,怕你明天拿筷子的劲都没了。”
孟鸢清不想认输,可是确实体力不支地很了,用红缨枪撑着身子道:“最近疏于锻炼,回头咱们再比一次!”
“比就比。”曲长靖自信道。
绿袅见二人打得满头大汗,早已经命人备好热水,此刻便请二人去沐浴更衣,一会好吃晚饭。
“绿袅,接着。”孟鸢清说着把手中红缨枪扔给绿袅。
这比人都高的红缨枪在绿袅手里不受控制地倒下,绿袅惊慌地喊了一声,孟鸢清迅速接过放在一旁。
“小姐就知道取笑绿袅。”绿袅嘟囔。
“她这是和你好才这样。”曲长靖笑着把那柄红缨枪一同握在手中,“你看看我,都不知道被她取笑多少回了。”
绿袅会心一笑:“小姐亲近少将军这才和你促狭着玩。”
曲长靖自顾自地往前走,绿袅见他脑袋不开窍,跺脚转身去照顾孟鸢清了。
沐浴之后,孟鸢清头发只拧了个半干,用白玉玲珑簪松松挽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和果香。那是京城近日时兴的皂豆,里面混着上好的香料,用了之后可遍体香绵,比香花还好。
跟孟鸢清相比,曲长靖就简单很多。他用不惯那些香喷喷的花里胡哨的东西,身上只有着淡淡的皂荚的香味。
孟鸢清进屋后,见孟祥也在,正在跟曲长靖说些什么,一见孟鸢清进来就闭口不提了。
想来说得是侯府里发生的事了。
“可是侯府有消息了。”孟鸢清大方坐下问道。
孟祥和曲长靖交换一个眼神,曲长靖制止了他,开口道:“襄王中午在侯府歇了一个午觉,后来起来了,现在正开着正式的宴会。”
大户人家举办宴会基本都这样,乐一天,下午人若是有些困了就借地歇一会,晚上才是重头戏。
这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
“韦济宁他……他献给襄王一份礼物,是……”孟祥有些不敢说。
孟鸢清直接问:“是什么?”
曲长靖挥手阻止孟祥回答,道:“是一整块红玛瑙雕刻的蝶戏美人。”
蝶戏美人、红玛瑙。
这两个词加在一块立刻勾起了孟鸢清的回忆,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势汹汹。
曲长靖紧跟着她站起来:“你答应过我,不去侯府的。”
孟鸢清望着曲长靖,用眼神询问他是否真的要阻止她去侯府。
“那是我娘的嫁妆!”孟鸢清从唇齿间吐出这句话。
要是韦济宁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跪毫不犹豫地上前去活吃了他。
“我对你并无保留,你应该信守你的承诺。”曲长靖道。
听了这句话,孟鸢清慢慢地把气咽了回去,跌坐回凳子上。
“早晚有一天……”孟鸢清话说了一半才发觉那宝物已经是襄王的了,若是还在韦济宁手上,她多的是办法要回来。
可是在襄王手里,那她真就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