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道韦济宁的时候便有所不同了。
当日苏玉在长宁殿上亲口所说自己说被邱琰送人的,而邱琰又当着百官的面说苏玉是被韦济宁送给了襄王,他不过见死不救而已。
他的意思是不知道孟鸢清使了什么法子诱使得苏玉陷害他。
既然说到孟鸢清了,那护国公少不得得问她一句。
孟鸢清坦然一笑道:“国公,我竟不知此事与我有何关系。”
护国公定睛看着孟鸢清,想要看她的目光有没有丝毫慌乱之处。
孟鸢清不慌不忙:“除了邱琰口供上说苏玉是受我蛊惑才陷害于他,韦济宁的口供可有提到过我?众人皆知,我因为退婚一事于宣平侯府闹得颇为难看,连带着还和尚书府脱离了干系,再加上邱琰苦心经营太傅之位却落了空,他对我有恨再正常不过。”
“如此一来,邱琰说得关于我的供词怎么能当真呢?”孟鸢清反问。
“至于韦济宁,他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孟鸢清答道,“诚然,我当日为了泄气,选择在韦济宁与苏玉成亲那日戳穿苏玉与邱琰的奸情,为的是让邱琰韦济宁苏玉三人狗咬狗看一场好戏。”
“可是我并没有在侯府久留,此后更是未踏足过宣平侯府,他们三个人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我并不得知。”孟鸢清从这儿开始便说了谎。
她一直盯着宣平侯府和尚书府,他们的动静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是知道了大概的。
“护国公,如果你想要了解苏玉的事的来龙去脉,除了审问韦济宁,也可以派人去询问——”孟鸢清顿了一顿,道,“襄王殿下。”
襄王……
孟鸢清低垂了眼眸:“毕竟邱琰口供,苏玉是被韦济宁送去了襄王府的。”
护国公看了韦济宁的口供,也着实头疼。
他起初死活不肯开口,最后被威胁要用刑才开口说他不知道不知道。
护国公命人空甩了一鞭子在他耳边,怒道:“苏玉昔日是嫁给你做妻子的,你如何不知道她的下落。”
“那个荡妇,不知廉耻,我才不稀罕这样的人,早就送还给尚书府了,她什么下场我不知道。”韦济宁狡辩道。
反正他来回就是这几句话,怎么也不说别的。
护国公现在也拿韦济宁没办法,孟鸢清见他不说话,于是笑道:“护国公何必如此执着,那邱琰犯得罪多了去了,杀头的罪都不止一项两项,您何必纠结于这种家丑上呢?”
护国公微微一笑:“孟太傅此言不差,邱琰已经是死罪难逃了,只不过这个案子办得可不是邱琰,是韦济宁。”
“如果邱琰说得是真的,那韦济宁可就犯了以妻为妾的罪,论罪该革职查办,还得入狱两年才行。”
哦~孟鸢清心里恍然大悟,她怎么忽略了这一层呢。
要是韦济宁真的把苏玉送还了尚书府,那苏玉的下场结局如何与他无关,可要是苏玉进了韦济宁的家门又被他送人,那罪过就大了。
向来只有人将自己的妾室丫鬟送人的,哪里有量妻子送人的。
韦济宁当初可是和苏玉过了婚书的。
孟鸢清心里窃喜,正色道:“护国公实在拿韦济宁没辙的话,不如去宣平侯府问问宣平侯夫人,再抓几个下人拷问,总有说实话的。”
护国公不语,心里也是赞同孟鸢清的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