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酿的酒可以说是天价了,饶是如此还有不少人趋之若鹜,大把大把地砸钱进去,那段日子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可是药王没有告诉过她那些银子放在哪儿,或者说她没有问。
“该不会是前些日子我做了些善事,所以便有人问起是不是我私吞了百花酿的银子吧。”孟鸢清笑道。
“鸢清姐姐,你真聪明。”凝泽道。
孟鸢清无语地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我。我是知道药王在京郊十里亭附近的林子里有一处宅子,可是我搜过那儿,没有什么金银珠宝。”
说着说着,孟鸢清猛然想起一件事,和曲长靖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
那张地图。
药王该不会把银子放在下水道里了吧,那可真是别出心裁了。
“我好像知道一个地方,或许有百花酿的财富,殿下……凝泽……等我回去研究一番,把那些银子找出来就送进国库可好?”
凝泽好像压根不在乎这个,只说:“我就知道,那些人就是故意针对鸢清姐姐,他们见不得鸢清姐姐你做好事。”
孟鸢清莞尔笑道:“其实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这种事不该由我来去做,看起来的确像是花钱买名声了。”
她看那些穷苦人家因为突如其来的鼠患,辛苦一年的收成被糟蹋,好不容易攒钱买的棉衣被咬坏,家里仅存的些鸡鸭也被咬死。
可是纵然她再三强调被老鼠咬过的东西都不能吃不能用了,那些人还是舍不得,他们宁肯把鸡鸭被咬过的地方切下来拿去喂狗,剩下继续做熟了吃。
这样的结果往往是人和狗都中了毒,轻的发烧口吐白沫,重则,这么一场寒冬腊月的病就可以摧毁一个小家庭。
她实在不忍心,自己拥有着万千家财,怎么也花不完,可是就在他们其乐融融地过年的时候,同一个池城里不同的区域,无数个家庭经历着生离死别。
所以她买来大量的棉衣置办大量的年货,就是希望这些人能过个好年。
但是她身为县主曲长靖是少将军,他们在朝廷都有些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样的人大发善心大施善举,难免要让人诟病两句。
“不,鸢清姐姐,你哪里做错了。”凝泽道,“我觉得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京城里,天子脚下尚有那么多吃不饱穿不暖,会被活活冻死饿死的人。我问过人了,他们说京城年年都有人被饿死,被冻死,甚至于夏天被热死。”
“他们只会跟我说,生老病死,这是天意,没人能够改变,可是这明明能够改变。只要朝廷每年给那些穷人法棉衣发食物,那就不会有人冻死饿死了。”
“千万别,凝泽,你千万不能这样做。”孟鸢清连忙打消凝泽这个想法。
“为什么?”凝泽没想到居然孟鸢清也会反对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