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靖回府后把自己的收获告诉了孟鸢清，心事重重。
真的没想到北疆看似平静，底下却有这样的问题。
孟鸢清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觉得情理之中，她道:“怪不得之前西戎举兵，楚王谋反的时候北疆都按捺不动。我还在猜他们是做什么，原来不是不想打，是想铆足了劲来干一场大的。”
曲长靖叹气，孟鸢清到了他身边:“兵马司的图纸怎么会被人获得的？这种东西都是专人看管的，连设计师都不让离开的。”
他摇摇头，实在不清楚。
要从织造坊查的，京城的织造坊也不少了。
“你还记得那些绸缎的花色和摸起来的手感吗？如果不是名贵绸缎的话，其实每个织造坊的绸缎都不太一样，有的地方还有自己的特色。”
“花色挺特别的。”曲长靖道，他们要把图纸弄上去自然要把花色做得不太一样，“摸起来不太光滑，丝比较粗糙。”
看样子不是很专业的织造坊。
“还要看他们是不是在京城做的绸缎。”孟鸢清道，“他们可以先弄来图纸在别的地方弄成布匹再运到北疆。”
“要是从京城运送布匹到北疆，来回路上有些远，也引人瞩目，除非是特别大的批量的。”若是小本买卖只怕走不到路上就要赔了，到时候容易引起怀疑。
可是从京城送布匹绸缎又有些不太合适。
所以孟鸢清觉得把图纸弄到别的地方再进行加工织造更合理，既然如此那图纸又如何处理？
如果可以自然是叭图纸也送过去更合适的，要不然弄到布匹上总归是有些误差的，虽然上面没有具体数据。
孟鸢清分析了一通，感觉哪哪都不可靠的样子。
曲长靖却站起来摩挲着孟鸢清的脖子肩膀，然后笑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孟鸢清“嗯？”了一声，他在北疆准备的礼物吗？那么紧急的时候还有时间准备什么东西。
他取出一个小子交给孟鸢清示意她打开，里面是几块硕大的绿色的宝石。
“祖母绿？”孟鸢清道，“好大啊。”
这些宝石大多没有经过很好的打磨，但是已经看出成色很好来，若是再请人打磨一下，不论做成簪子还是弄在冠上都好看的很。
“还有紫水晶。”孟鸢清又摸出几颗紫水晶，这紫水晶跟祖母绿相比就精致许多，主要是它们比较透亮。
“北疆盛产这些。”曲长靖笑道，“主要是难得这么大的，打磨之后也比寻常的大个好几倍呢，我想着不能跑了一趟什么也不给你带来，就买下来了。”
他说着在孟鸢清脸上亲了一口，又笑一下。
孟鸢清摩挲着绿色宝石，忽然想起从前曲长靖大老远给她带燕猛土特产的事。不知道现在曲长靖再去一趟燕猛，回来的时候还会不会给她带土特产，还是带从西戎来的葡萄美酒和金银打造的沉重的首饰了。
她亲一下曲长靖，道:“谢谢。”
曲长靖回来之后京城的天也冷了下来，只是他的身体还没察觉，依旧是穿着薄的衣服，孟鸢清已经给燕姝换好了厚实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