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墨满月后,天气很快转凉,孟鸢清因为奶娘说孩子小不能受凉也不能烧太旺的炭,所以这段日子几乎闭门不出。
曲长靖也是,每天从东宫出来就直奔家中照顾孩子,几乎离不开孟鸢清母子两。
“我今儿见了子升,他还说让你给孩子取名呢。”曲长靖抱着京墨笑道。
“我哪会取什么名字。”孟鸢清无奈笑道,“墨儿的名字都是从药材名里挑的,难道也给他们挑一个药材名不成。”
“也不是不行,反正是绿袅的孩子。”曲长靖笑道,“说来绿袅也是你妹妹了,给外甥取一样的名也亲昵。”
绿袅和徐子升的也是男孩,比孟鸢清的孩子大一个多月。
孟鸢清最后给绿袅的孩子取名“远志”二字,一样是药材名,而且字面意思就很好。
“好,我明儿就告诉子升。”曲长靖道,“远志,意思很好呢。”
孟鸢清微笑,曲长靖抱着京墨又逗又举高,怎么也不够,心满意足的。
“话说回来,不知道陶逐他们怎么样了。”孟鸢清问道。
当日孟鸢清怀孕的时候曲长靖就跟大夫打听女子助孕的药方,现在孟鸢清孩子也两个月了,不知道陶逐他们怎么样了。
“且看吧,这种事越想着越来得慢。”曲长靖满眼只有孩子道。
“我发现我们几个生的都是孩子。”孟鸢清又道,“董未娘子生的是男孩,绿袅也是男孩,我也是男孩。”
曲长靖哈哈一笑:“兴许上天注定,我们要生几个男孩将来参军的。”
“你看着我说话。”孟鸢清不乐意的说道,“你进来之后眼睛里都只有孩子没有我。”
曲长靖又是一笑,到了孟鸢清身边:“怎么了,孩子的醋你也吃。”
孟鸢清轻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曲长靖。曲长靖轻轻“诶”了一声:“我们都老夫老妻的了,我看你还看得少了不成。”
孟鸢清伸手把京墨抱过来,逗了一会儿,曲长靖伸手摸她胳膊,孟鸢清却把他的手甩开,脸上有娇憨之意。
曲长靖又在孟鸢清脸上亲了一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好啦,孩子才出生呢,我心里高兴嘛。”
孟鸢清扭头伸手去捏曲长靖的脸,又把孩子给他:“看看看,让你看个够。”
曲长靖宠溺一笑,把京墨抱在怀里认真哄着他。
这样和乐融融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很快天就飘了雪花,洋洋洒洒的柔柔落下,一点一点一片一片。
按照日子看,也该下雪了。
只是今年的雪落得急促了这些,雪花温柔落了两场,很快就放肆张扬起来。
今年初冬的瑞雪来得早了些、猛烈了些。
但是素有瑞雪兆丰年一说,今年的雪不仅大,还是瑞雪,司农都说来年收成一定会好云云。
可是在这样的瑞雪里,发生了一件极大的大事。
大燕的现任帝王,在他登基二十五年的时候,在他病重四年的时候,驾崩了。
这个消息来得很突然,皇上是在夜里驾崩的,据说是急症,呼吸急促心率过快。御医才到,续命的参汤还没熬好,皇帝就一口气上不来驾鹤西去了。
因为事情是深夜发生的,等消息传出来已经是清早了,就连丧服也是宫里司饰连夜赶制,到了清早才将将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