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医馆
曲长靖进去后立马喊道:“快,快来人。”
石竹等学徒本来蹲在外头棚子里吃饭,见曲长靖这样抱着一个人过来纷纷丢下饭碗过来。
“师父师父。”石竹进后屋喊道,“曲夫人出红了。”
姜老板转出来,曲长靖抱着孟鸢清坐在一旁,摘了她头上的斗笠脱了外头那件被淋湿的袍子。
他用衣袖给孟鸢清擦擦脸,孟鸢清看起来很痛苦,头发湿漉漉德堆在脸上。
姜老板给孟鸢清把了脉,眉头紧蹙,对曲长靖道:“快抱进后头,我要给她施针。”
曲长靖又连忙把孟鸢清抱到后头一间屋子里,姜老板让人取了长焚上,解释道:“这个香安神止痛的,孕妇闻了对胎儿也好。”
姜老板给孟鸢清施针,又报了药方让石竹写下去熬药。
“夫人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按理来说不该有出红之症才对。”姜老板扎针完后有些担忧地说道。
曲长靖拿来了干毛巾给孟鸢清擦干净脸和手,孟鸢清现在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了。
“我看夫人的脉象不稳,像是怀孕初期过度劳累的样子。”
曲长靖道:“是,一开始不知道她怀孕了,我们爬山游玩了两个月。”
“这就对了,怀孕头三个月最忌讳劳累过度,何况是爬山。”姜老板皱着眉毛道。
“可是她也已经养了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她几乎没出过门。”曲长靖道。
“我知道。”姜老板道,“先生时常来买补药为夫人安胎。”
姜老板思索一番:“按理来说,夫人调养了这段时间胎儿应该已经稳定了才对。现在都过了百日了,还出血,实在蹊跷。”
“先生你等等,我去叫我妹妹来。”
“有劳了。”曲长靖道。
姜老板的妹妹是妇科圣手,之前就是她帮孟鸢清安了胎。她现在也在这个医馆,不过这会子她正吃完饭在后头消食。
姜女医过来给孟鸢清把脉,她又检查了一番孟鸢清的眼睛舌苔,大吃一惊。
“这……”姜女医又把了一会脉,命人取出之前孟鸢清的脉案。
“真是奇怪了,令夫人的脉象怎么跟上次差了那么多。”姜女医看了看之前的脉象道。
“究竟怎么回事?”曲长靖问道。
姜女医把脉案给曲长靖看,道:“前两次我给夫人把脉,夫人的脉象都是血虚心虚,胎像不稳,所以我给她开了阿胶补药,可止血补血滋阴润燥。”
“可是现在再把脉,夫人的脉象竟然变成了湿热阳虚,身体燥热,血气上涌。”姜女医不可思议。
“怎么会短短十数天的功夫,脉象截然相反了?”姜女医不可思议。
她也不知道理由了。
“先生,夫人的补药可是按时按量食用的?没有加量吗?”
曲长靖摇头,孟鸢清向来不崇尚吃太多补药的,姜女医给她开得补药药量正好,孟鸢清不可能给自己加量的。
“那怎么会这样啊。先生,夫人这些天是不是没有精神,贪睡易出虚汗?”
曲长靖点头:“下大雨之后她一直这样。”
“梅雨时节是容易让人身上湿热,可不至于几天时间从血虚变成这样。”姜女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