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怨,也不報復,只想守在這裡,等著任家後代回來。」
華湘雲,「所以你們去嚇村民,讓他們都遠離這一片區。」
明明村里人把土地看得比命還重,卻不願意走到這邊來,肯定跟這些魂離不開關係。
任金鵬臉扭曲了一下,一想到小大師肯定不喜歡看他們醜陋的模樣,又恢復生前的模樣,「我們家會有此下場,跟這些白眼狼分不開。
要不是他們去舉報,我家也不會招此橫禍。」
任金鵬多年守護,第一次見人可以看到他,就恨不得申訴自己的委屈,「當年那些小日子過來,他們為了保住自己,把我們一家都出賣了。
整整十五口人,都被殺光搶光了。
要不是老朽那小兒子在外求學,簡直就滅我任家滿門。
可就算這樣,我那小兒子回來,家底也被搶光了,他沒辦法,只能輟學,靠著這座房子和幾畝田地生活。
我任家就剩這麼一根獨苗苗,我們哪裡捨得離去?
就在這裡護著,可身上的陰氣重,又不敢靠近,只能躲在這個角落,遠遠看著。」
說到這,任金鵬原本咬牙切齒的表情,和緩的很多,「那小子還算爭氣,一個人把日子過起來了。
靠著勤勞的雙手又能吃苦,很快就娶了妻子,生了三個兒子。
本以為靠著這田地,這房子能安穩度日,我們也準備離開。
誰知道這些殺千刀的,看不得我任家喘口氣,就在我那小孫子準備成家,這些人又跑到家裡來打砸,口口聲聲說我讓兒子剝削大家。
把我那兒子兒媳婦帶出去以後,等到他們回來了,卻是冰冷的屍體。」
說到這,任金鵬身後出現兩個滿身血污的影子,一臉悲切的看著華湘雲。
「……」又來,這些人嚇人嚇出興致來了,也不知道今日姜逸會不會過來?她得洗洗眼。
「我好不容易留著這麼一道骨血,就這麼被他們活活打死,留下的兒孫走了走,散的散,被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發往各處。」
任金鵬說到這,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但好歹記住華湘雲好像不喜歡他們的慘樣,儘量的穩住了,「我們想跟過去護著,又怕離得太近,到時候於他們來說,反倒是災難,好歹那三個孫子爭氣,又各自有了後代,我們這些人沒用,也只能在這裡守著。
那些人想要來搶占這個房子,那也得看看我任家人同不同意。」
華湘雲明白了,難怪剛剛村民表情那麼怪異,合著有這樣的內情。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來這裡住,又都是一些孩子,但這真不是一個好地方,你們速速離去吧。」任金鵬感受到華湘雲身上自帶的玄師威壓,表情更是恭敬。「我們在這裡幾十年,到處已經充滿了陰氣,待上一段時間,於身體有害。」
反正說白了,他們家不喜歡外來人,希望這位大師能理解,帶著這些人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