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姣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那副幾乎將葉渝看作陌生人的模樣刺痛了他,讓葉渝的心態愈發瘋癲。他輕輕笑了笑, 葉渝今天穿了一件純白色的西裝,青色的玫瑰縫製在衣角, 他神色平靜, 言語卻像是一把鋒銳的刀子, 劃破了他們之間疏離的表象,「因為我嫉妒他可以與你貼近, 我嫉妒他可以成為你的男伴,我嫉妒他可以在舞池中光明正大的與你共舞。」
他幾乎恨不得用匕首將姬令清那張容顏劃爛。葉渝癲狂的在心中想, 是不是只要將姬令清毀掉了, 聞姣就能夠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葉渝一步步走近聞姣, 眸中寧靜的湖泊被一點點扯碎,變成詭譎的漩渦。他勾起唇, 露出了在鏡子中練習出的角度最美麗的笑容,他輕聲說著, 「姣姣, 你不知道, 我第一眼就看見你了。我差點以為, 是我與你一起參加宴會, 站在你身旁的是我,被你介紹給長輩的是我, 與你一起跳舞的也是我。你看看我, 我今天的衣裝也與你很相配, 我們依舊這樣默契。」
葉渝幾乎要貼近在聞姣的身上,他貪婪的吸取著屬於女子的氣息,「我練習了許久的舞蹈,可我甚至從未與你在他人目光下共舞。姣姣,你知道嗎,我多希望在舞池中,擁抱著我的人是你,因為我太想念你了,於是忍不住,想要取代姬令清,撞在他的身上,劃破他的禮服,想要因此得到與你片刻的相處。」
他伸出手,掌心幾乎要搭在聞姣的肩上,像是姬令清做過的那樣。
在葉渝即將觸碰到聞姣時,女生終於啟唇。
「葉渝。夠了。」
葉渝微愣,他仰起頭,曾經屬於他的月亮,不再溫柔的照耀他,而是變得遙遠又冰冷,高高在上的懸在雲端。
聞姣的聲音冷清,沒有一絲動容,注視著葉渝的眼眸甚至讓男生產生了些許的退縮。
葉渝唇角的笑容變得更加甜蜜,他像是沒有聽見女生的話,仿佛最下.賤的自薦枕席的玩具,柔韌的身軀依偎在聞姣的身上,溫順的仰起頭,「姣姣,沒關係的,我不會讓你和姬令清分手,我也不會鬧你。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便玩弄的omega也可以的,姬令清不會在婚前讓你隨便碰的吧,我可以的…姣姣…」
「我可以和你偷.情,我可以做你們的小三,我會好好藏好,只要你允許我靠近你,碰觸你,見你,就可以了。姣姣…只要你點頭…」
葉渝的瞳孔微微擴張,女子白皙修長的指尖掐住了男生的脖頸,縮緊到一個讓他感覺到微微窒息,又不會留下痕跡的位置。
聞姣微微低眸,那雙烏色的眼眸冷的像是孤月,凍得人心生寒意。那副從未對葉渝展露過的冷漠面目,像是撕扯開了溫柔的假象,殘忍的真實流露出來,讓人心生懼意。她一字一句,用葉渝不曾見過的模樣說道,「葉渝,別讓我覺得,我喜歡過的是個爛人。」
葉渝怔怔的注視著聞姣,似乎有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他的身體泛起酸澀又麻癢的疼意,似乎有毒蟲沿著肌膚攀爬。他像是被獻祭的天鵝般顫抖。
聞姣冷漠的容顏在葉渝的眼中變得模糊虛幻。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抓撓著自己的手腕,力氣愈來愈大,肌.膚破裂,滲出血絲,他的眼眸一直沒有離開聞姣,甚至想要女生的手指縮得再緊一些。他在這樣的窒息中尋到了真實感。
聞姣眉宇蹙起,她鬆開手,捏住了葉渝的手腕,他的衣袖被扯壞了一角,暴露出了下方更多的肌膚。女子的視線微凝,聞姣握緊葉渝的腕骨,用力撕扯開了他的長袖。
大片深深淺淺的傷痕遍布在男子白皙的肌膚表面,新傷覆蓋著舊傷,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