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洺澤鼓起了臉頰,真的有點生氣了。
他都在這做牛做馬努力一下午了,好傢夥,茹水鳶一個簡訊他直接白干唄?許洺澤分明都這麼討好聞姣了,她居然還偏向茹水鳶,想背著他去雙人約會。
男生呲牙咧嘴,裝了一會的乖狗又忍不住伸出爪子,他惡狠狠的看向聞姣,有一會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你敢去見她,明天就別想再看見我了。」
「哦。」聞姣慢慢收拾好堆滿實驗台的雜亂物件,點了點頭,神色平淡,「好。」
好,好什麼好?氣死他了,她是不是很高興可以擺脫他。呵呵,想都別想。
許洺澤伸出手,捏住女生的臉頰,「想丟下我和茹水鳶相宿相飛,你痴心妄想。」
聞姣明明不是看上去有肉的類型,臉頰的肉卻軟綿綿的,女生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痘痘和暗色的斑駁,像是一塊柔軟的奶豆腐。
許洺澤賤兮兮的又用指腹揉了揉,聞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眸看向他,烏眸微冷。
許洺澤心中升起興奮,有那麼一瞬間,他大腿的肌肉緊繃,空氣中像是有一條勒緊的弦下一刻就要崩斷。仿佛下一刻他們的身體就會相觸,拳頭砸在血.肉上,汗液濺在對方的身上。
打了太多次架,似乎雙方的眼神稍變,便能夠無聲的領略眸中的含義。焦灼的氣息漸漸升高,在弦要斷裂的前一秒,聞姣似乎想起了這裡是實驗室,不能砸壞東西,才只是拍開了許洺澤的手繼續整理起檯面上的設備和圖紙,「雖然我想說,水鳶不是被爭奪的物件。」
她微微低眸,唇角的笑不達眼底,「但她顯然現在更加喜歡我。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從我這裡奪走她。」
許洺澤的耳朵沒有聽到聞姣挑釁的屁話,男生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在女生的臉頰處。啊呀,掐紅了。
白皙的臉頰突兀的浮現出一小圈紅痕。像是紅梅墜落在了雪面上。
臉皮真薄。隨便一碰都像是被rou躪過的樣子。她知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特別像是個會被親得滿臉唇印,只會傻哭的omega。
等等,該不會茹水鳶就會這麼親她,把她親成那種亂七八糟的樣子吧。
想像著女生漂亮的臉頰上布滿了這樣糜爛的紅色印記,許洺澤的臉色莫名的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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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姣與茹水鳶約在了學校附近新開的那家克蘇魯乙女風格的冷飲店。這是一家與遊戲聯動的店鋪,某遊戲公司新出的克蘇魯風格戀愛遊戲最近很火,以致於剛開業,冷飲店就幾乎爆滿,輕易約不上位置。
茹水鳶其實是有很多好朋友的,但好像總是異類相吸,她的朋友風格與她都是互補型的,十分膽小,甚至不太敢聽她講喜歡的東西。而有些事,比如和許洺澤有關的事,她也不願意和別人說。
可很奇怪的是,茹水鳶在聞姣的面前好像總是很放鬆,不知不覺就想要與她傾訴,仿佛不管她說什麼,聞姣都能夠包容的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