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洺澤唇角嘲諷的勾起,狼狽不堪卻還要噁心人,「你是什么小學生嗎,還是棒打鴛鴦的老父親,沒斷奶的幼稚鬼都不說這種台詞了。」
紇骨翊黎手腕翻轉,銀色的光在刀鋒掠過,他的手帶動著刀刃,脆弱的發輕易斷裂,藍色的碎發像是羽毛飄落。
許洺澤的瞳孔微縮,聽到皇子冷傲的聲音,「藍發,你不配。」
啊啊啊啊啊啊啊!
許洺澤當場就想雞叫了,他的頭髮!媽的,他保養得當精心做了髮型的頭髮!莫迪洛維的野蠻人是不是有病,一個個Alpha不修邊幅就算了,還不能容忍他這種細心呵護髮絲注重形象的文明人嗎?
他剛剛說什麼,是不是說不允許他接近聞姣?許洺澤當場逆反心理就直接瘋狂反彈,你看他纏不纏死聞姣!
許洺澤能屈能伸,頂著一頭差點被齊根割斷的雞窩頭去跟自己學校的帶隊老師哭訴,說莫迪洛維的人不當人,不顧學校之間的友愛和平,肆意霸.凌欺辱他們。他完全不要臉了,非要老師去找莫迪洛維要個說法。他這邊陰險的要從其他地方給紇骨翊黎挖坑,那邊南宥汐回到宿舍後,避著其他人,悄悄將聞姣堵在了衛生間中,關緊了門。
莫迪洛維學院對Alpha一直都是糙養,一點好環境都不願意給他們,美名其曰磨練學生的意志,不能對他們嬌生慣養。
衛生間的空間也並不大,此時同時容納下兩個人時,就顯得有些逼仄。
微微有些潮濕的房間內,女生的脊背差一點就要靠在冰涼的瓷磚上,面前的南宥汐微微低下頭,輕聲質問,聽不出情緒,「最好的朋友,嗯?原來在姣姣心中,和你最好的人是翊黎啊。」
1207宿舍內顯然並不止有一個幼稚小學生。
南宥汐有點不開心,他自以為是自己先與聞姣做朋友的,他開學第一天就和她分在了同一個宿舍,相處的時間理所當然也應該是最多的,甚至他們還在夜晚有過親密的抵足而眠。他們的關係怎麼會敵不過紇骨翊黎呢。
從前他總是在網絡上看到一些言論,說三個人的友情很擁擠。南宥汐以前不以為然,因為他從前與紇骨翊黎、謝雨時做朋友的時候完全沒體驗過什麼「擁擠」。
可南宥汐現在覺得,可能四個人的友誼是有點擁擠了。至少現在,他很不滿意。
聞姣是沒有想到的,她白天哄完了一個晚上又要哄另一個。
南宥汐偏執的看著她,像是一隻與主人鬧彆扭的小貓,不讓她走,獨自氣悶,似乎聽不到滿意答案就會一直在這和她僵持。
聞姣能怎麼辦呢,她只能夠無師自通了端水藝術,她湊到男生耳邊,像是在說悄悄話,「阿汐,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和你最好了。」
溫柔的女生總是面面俱到,不捨得讓任何一個朋友難過的。
南宥汐沒有紇骨翊黎那樣好哄,他冷哼了一聲,「你和翊黎也是這麼說的吧,哄完他又哄我,我可沒有這麼蠢笨。」
女生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些纏綿,尾音像是一個小勾子,即便說謊騙人也讓人不忍心苛責,想要心甘情願相信她的話,「不一樣,我對阿黎說是不想他傷心,我對你說的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