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離楚霖說這種話,一定與許洺澤冒然與茹水鳶退婚有關。但畢竟他爹還沒有發話,因此許洺澤心中還有那麼些僥倖心理。
許洺澤將離楚霖的話拋到腦後,點開了二哥離湛給他發送的視頻。
許洺澤隱隱猜到視頻中的畫面,眼含期待,偷偷關緊門,帶上了耳機,以學習知識鑽研技巧的專注精神注視著屏幕中的畫面。
然後…
「嘔……」許洺澤抱著垃圾桶,躬著腰,控制不住的反胃嘔吐。
他吐了一會,想到剛剛屏幕中糾纏的肉.體,又忍不住「嘔嘔嘔」了起來。
男性Alpha吐得虛脫,連原本深色的肌膚都變得蒼白。許洺澤眼前發花,仿佛看到了宇宙深處的星星,他坐在地毯上,靠著床沿,仿佛看到了比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更加讓人無法理解的奧妙理論。
為什麼…竟是那樣?
許洺澤第一個看的是男男Alpha,讓他直接就萎了,吐得昏天黑地。
後來看了一個男女Alpha的,顛倒了他認知的動作,鳳在下凰在上,許洺澤就又去吐了另一波。(改了五遍了,這啥也沒寫啊…)
他是A同吧,對,他一定是A同!會看的吐一定是他自己的問題,他得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也許他只是生性單純,受不了這些污穢,對,一定是這樣。
許洺澤給自己洗腦洗得快要相信了這套理論。他刪除了那些可怕的視頻,關閉了光腦,將自己的腦袋往光腦身上砸,忘掉忘掉,都忘掉。
家務機器人慢慢轉進來收拾好衛生,許洺澤爬上床,一般躺了一晚。第二天,他來到學校,當自己的小弟習慣的想要來勾肩搭背時,許某人沒忍住雞叫了一聲,「啊,你不要碰我!」
小弟被他嚇了一跳,而許洺澤滿臉鬱卒,啊啊,他明明是A同啊,為啥發現自己開始恐A了?
有一會,許洺澤沒敢主動去見聞姣,甚至是默默在躲著女生走,直到某個偶然間,他撞到了茹水鳶,並發現她似乎是要去見聞姣。許洺澤的告白似乎並沒有給兩人帶來困擾,退婚後,她們的關係仿佛變得比以前更加甜膩親昵了,每日光明正大的秀恩愛令人眼紅。
令許洺澤眼紅,那一刻,他又久違的在心中燒灼起了嫉妒心。有兩三天沒能夠見到聞姣,那些原本的躲避心理在這一刻量變引起質變,變成了猶如海嘯一般無法抑制的妒意和思念。
許洺澤尾隨茹水鳶,和她來到了某個規模較小的禮堂。
燈光亮著,台上的人似乎在進行彩排。
女子穿著普通的常服,她的手中捧著一個白色頭顱的道具,唇中輕輕念著台詞。這一幕是在她親手弒夫之後,她的眉眼中似乎還有著繾綣眷戀,殘留的愛意氤氳在她的眸底,烏眸像是深邃不可直視的幽潭,明知危險不能痴纏流連,身體卻情不自禁的靠近,心甘情願沉淪墜落。
她是危險,是權柄,是欲望,是貪婪,是美麗本身。見到她的人都會為她迷醉,陷入她製造好的深淵,被她殺死,獻出自己螻蟻一般不值一提的性命,只為博得她唇角一抹淺笑,令她有半刻歡顏。
許洺澤怔在原地,身體僵硬,靈魂卻被引誘,他似乎飄離了地面,來到她的面前,渴望自己能夠代替她手中的頭顱。即便是流盡身體中的每一滴血,也想被她捧在掌心之中。
她會吻下去嗎,吻在我醜陋而冰冷的頭顱之上。她弱柳一般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彎折,似乎就要屈尊降貴施捨的親吻在那頭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