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瞳好像有一瞬間不知道要怎樣呼吸,悶沉的疼意在心臟處蔓延。他像是一具被剝奪了情感的石頭,他的頭也開始尖銳的疼起來,舌尖好像能夠嘗到苦意。
她不喜歡…
因為什麼…
是因為,他曾經與聞雅軒的情侶關係嗎,是因為…他髒了嗎…
段非瞳的腦海中在浮現起這個想法時,他就無法克制的讓這個恐懼的念頭根治入心臟的最深處。他的額頭又開始發疼,好像有錐子用力的向內鑿,全身上下的骨頭也生出陰冷的疼痛。
聞雅軒艱澀的開口,完美優雅的外殼泄露出狼狽,「姣姣,我不髒的…裡面,沒有被人碰過,對不起…我會洗乾淨的,不要…別…嫌棄我好嗎…」
他好像一瞬間慌亂了起來,那些自以為是的學識,能力,家世,由這一切構建起的驕傲在一瞬間坍塌了下來,甚至令一向高傲的段非瞳臉頰上浮現出了兩分痛苦的自卑。
段非瞳似乎一瞬間意識到了,那些不要臉的賤.種的確有一點比他更強,那些他看不起的人,都有著比他更純粹的「乾淨」。
男子痛苦的呼吸了兩次,起身,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的血肉,掐出細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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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姣覺得,她應該是短暫的睡了片刻,記憶斷斷續續的,她從柔軟的床褥上坐起來。這裡是段非瞳的家,他將她接了過來,然後,好像幫助他拍攝了一組照片…
似乎來自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半響後,段非瞳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男子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深紅色,像是被熱水燙出的色澤。
段非瞳自然的看向聞姣,輕輕揚起唇說道,「酒醒了嗎,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剛剛…」聞姣微微抿唇,沒有繼續問下去,她點了點頭,「好。」聞姣的視線不經意的從男子的唇划過,總感覺,他的唇色也有些過度的嫣紅,唇肉有些破了似的…
一些漫無邊際的聯想被聞姣斬斷在了萌芽之時,她不再繼續去想了。
狠厲的就著水流,分不清是在懲罰自己,還是憎惡自己的將身體搓洗過一遍的段非瞳像是感覺不到疼意。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面對聞姣時,他依舊是一副溫柔關心的哥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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