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娜,你不過是被男傭獻給我的玩物,我教導你做一個淑女,不是讓你成為紅杏出牆的盪.婦。你只能柔順的依附於我,做我完美的收藏品,我的情人,我的…」謝雨時停頓了片刻,他的掌心扶著女生的腰肢,另一隻手按照劇本書寫的情節,輕輕的掐住了她的臉頰。他沒有用力,怕將她弄疼,又覺得是冒犯,台詞念到一半,卡在半道,無法繼續。
謝雨時覺得,這樣的羞辱台詞有些過分,男人的劣根性仿佛相通,總習慣用貶低女子的方式來隱藏自己的狼狽和在意。
「抱歉。」他將聞姣扶起來,幫她淺淺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領,肩帶。只需要表演偷看的木樁子的南宥汐忍得幾乎快要將自己的掌心摳破,他走上前,終於沒忍住內心壓抑的情緒,抬起手揪住謝雨時的衣袖,本想要一拳砸下去,到底還令自己記得那是演戲,只用力的將人推了出去。
謝雨時後退了幾步,被推離了女生的身旁,南宥汐便代替了謝雨時的位置,小心的握住了聞姣的肩,眼圈通紅,心疼的問她,「姣姣,你沒事吧。」
他的指腹輕輕觸碰到聞姣有些微紅的眼角,他看到了,她哭了,是被謝雨時說哭的。他就是欺負了她,是戲也不行。
聞姣稍微有些無奈,她偏過頭,避開了南宥汐的手,安撫道,「雨時演戲時有在照顧我,你也認真對戲就好。」
尹亦熙在謝雨時面前慫得像是只蜷縮起尾巴的松鼠,面對南宥汐倒不至於有多懼怕,立即端起了大導演的架子,「南宥汐!你能不能演,別干預別的演員情緒!」
南宥汐有些委屈,還很惱怒,生氣,公爵搶了他一見鍾情的愛人,卻對她百般羞辱,毫不珍惜。克己復禮的騎士本想要與她維持距離,不願玷污她的名聲,犯下有悖人倫的罪孽,卻在父親的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聽見那些骯髒噁心的質問,終於在心中升起了掠奪拯救的想法。
謝雨時同樣使用了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搶走了他的姣姣。姣姣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地位不再特殊。
南宥汐跟著聞姣進入了後台的化妝間,聞姣本來想喝口水,吃點小零食歇一會再繼續彩排。而男生卻關上了門,像是受冷落的貓一樣湊到她面前,委屈巴巴的抱住她,「姣姣,我好害怕,我晚上每天都做噩夢,夢到你不在了。」
南宥汐將眼淚擦在她肩膀處的衣料上,身體一顫一顫得哭著。他也被島嶼上時,女生墜入爆炸的火源之中那一幕嚇到了。
聞姣拍了拍少年的肩,嘆了聲氣,「宥汐,你把我的戲服弄濕了。」
「以後,不許再做那種危險的事了,沒有任何人的生命比你更重要。」南宥汐抬起頭,神情認真,臉頰被哭花了些,倒顯出了幾分可憐。
畢竟是在被人擔心著,聞姣便又耐下心來,繼續安撫了幾句。門外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未得到回應,頓了片刻,響起男子冷清的聲音,「姣姣,到繼續排練的時間了。」
謝雨時握著門把手,緩慢的推開門。化妝間內,南宥汐還摟著女生的腰肢對她撒嬌,越界而不自知的親昵行為讓謝雨時瞳眸微縮,冷冽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