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與伊拉娜的婚期將至,女子愈發被限制了自由,她在那夜惹怒了公爵,只能夠待在二樓的房間之中。
伊拉娜的臥室其實已經被公爵布置得很舒適,絲綢的床褥,堆滿了妝奩的珠寶,打發時間的各種書籍…除了不允許她隨意出門,公爵並沒有特意折磨她,反而像是用心為她築造了一個溫暖的巢穴。
伊拉娜坐在唯一能夠看到外面的窗邊,像是被人類囚.禁在籠子中的鳥。而她漸漸發現,她並不喜歡,也不享受這樣的生活。
在這個角度,她能夠看見不遠處的薔薇園,在某個夜裡,當她低眸時,伊拉娜見到了薔薇園之中的騎士。
青年仰著頭,看向她,女子的容顏依舊那樣精緻,頹靡,脆弱,一碰即碎,她似是即將燃燼的焰火,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腐爛之前盛到極致的艶美。
他於是清楚,自己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她嫁給自己的父親,他不能夠目睹一切悲劇發生卻像是一具無用的雕塑般毫無作為。
能夠成為騎士,青年的手腳靈巧,身軀覆蓋著流暢的肌肉線條,擁有著不低的武力值,徒手翻進二樓的房間中也再輕鬆不過。
而當青年真的從窗戶跳進屋中時,他反而變得手腳僵硬起來,像是一個毛頭小子,只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屋內的伊拉娜躲在了床邊的輕紗後,神秘的烏眸中顯露出了幾分害怕,於是青年只能夠不斷重複著他不會傷害她,笨拙的離她遠一點。
年輕的青年自然要比公爵好了太多,他性格並不強勢,知道如何尊重人,而且他還赤誠的愛著伊拉娜,將金子般的心臟都徹底獻給她。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意外發現了長子與伊拉娜的苟.且,公爵嫉妒的陰冷怒火燎原,他掐著伊拉娜的脖頸,將她禁錮在懷中,讓僕人按住自己的長子,將他壓著跪在冷硬的瓷磚上。
「她是你的母親,你怎麼敢?」公爵憎恨著雙重的背叛,他無法再維持那副冷酷的,莊嚴的形象,更像是一個即將失去一切的賭徒。
他依舊行使著作為公館主人的特.權,妄圖用強硬的手段維持自己的統.治地位。可他並不知曉,當他盛怒到極致時,在伊拉娜的眼眸中,卻已經暴露出了竭力隱藏的一絲怯懦。
在優秀的長子面前,貴為公爵,也會升起落敗的恐慌和不安。
「她不是我的母親。」青年仰著頭,脊背處被僕人打斷了一根棍子,他唇角滲出血絲,視線卻倔強,他憎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似乎第一次認識他,見識到了他的虛偽和可怖。「是你一直在強迫她,我不會讓伊拉娜嫁給你。」
有某個瞬間,謝雨時與南宥汐的視線交匯,似乎在無形之中完成了隱秘的廝殺。而這句話,也似乎並不止是戲中的台詞。
作者有話說:
謝雨時只能在夢裡過分一點,現實里只會默默被姣姣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