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時候她並不是喜歡那種糟亂的場地,只是出於某種反叛的心理,虞景越不想她去的地方,她便越想去。
青春期的孩子逐漸發育,她知道自己是一個omega,卻還並不清楚這一點意味著什麼。鄔潼跟在她旁邊,眼眸像是某種野性未褪的獸,機警的看著周圍的人,身體緊繃著保護身旁的女生。
在鄔潼的族人尚未被屠戮殆盡時,他的幼年也泡在糖果罐子裡,只是他很快便像是穿破荊棘的果實一般成熟了起來,為自己塑造出了一個沉默而堅固的殼子。
鄔潼的話很少,有的時候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於是看著便有點像是一頭無法溝通的倔驢。
在酒吧中,成年的男女在舞池之中身.體緊.貼在一起,在扭曲的光線和糜爛的樂聲中扭動。酒吧的規模不大,消費低廉,大部分的人都是beta,不曾被關係束縛的男男女女呈現出一種過分的自由,蒸發的酒精逸散在大廳之中,聞著都像是會令人不知不覺的醉了。
酒液的味道沒有那樣好,苦而澀,但聞姣並不清楚攝入過度的酒精後,是會陷入一種輕飄飄的微醺狀態的。
夢裡,在酒巷的后街,她和鄔潼穿過繪著塗鴉的巷道,路邊的街燈下,有情侶擁抱在一起,唇瓣相貼閉著眼眸旁若無人的接吻。
聞姣的視線落在那兩個人身上,不知羞恥的目不轉睛,她穿著戴帽子的衛衣,齊肩的短髮被掩在帽子之中,走路的速度都慢了點。身旁的男生突然伸出手,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眸,像是不願意她看見那些,覺得髒污似的,鄔潼因為這樣的舉動不可避免的離聞姣的距離更近了些,手臂繞過她的肩,像是將她半環在了懷中。
夢裡總是不講道理,聞姣為他的動作不耐煩的生起氣來,走過街角後將男生推倒在了牆上。
鄔潼有些茫然的看向她,哪怕肩膀被粗魯的磕在了牆面上,也沒有因為女生突然的行為而生氣,「回去吧。」
他總是這樣,呆愣,沉悶,讀不懂人的心思,平時也像是沒有任何喜歡的東西,像是悶著氣的罐頭,有的時候,這幅模樣反而會令人莫名的生惱。
可能是青春期的激.素,也可能是醉意微醺,或是好奇的嘗試。聞姣將人按在牆面上,學著那些陌生的人,將唇貼在了男生的唇瓣上。有些涼,摩擦時會感覺到一點不自然的癢意,沒有什麼特殊的,不知道那些人為何會這樣熱衷。
聞姣輕蹭了一會就覺得不耐煩,壞脾氣的用牙齒咬了一下,男孩子的性子硬,唇卻依然是軟的。
反而是鄔潼的反應有些大,他睜著眼眸,瞳孔微縮著,黑白分明的眼倒映出了女生的身影。在被咬了之後,腰更是一瞬間軟了下來,幾乎難堪的站不住,要順著牆面滑落下來。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聞姣為什麼要這樣做,整個人都是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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