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骨翊黎將女生的眼淚吞入肚子中，又壞心眼的覆蓋住她的唇，「我哥不知道有沒有睡呢。」
這個時候聞姣會有些無法正常的思考，也似乎聽不太清男生在說什麼，她用力掐住他的手臂，仿佛潛意識知道紇骨翊黎一定是在欺負她。
她覺得是自己的縱容令他的膽子變得大了起來，愈來愈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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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姣將紇骨翊黎趕出去，自己洗了澡，她總覺得有男生在她就會打亂自己的原則，好像莫名其妙就會任由他展露出自己賞心悅目的身材。
走廊中，聞姣穿著拖鞋，用毛巾擦著自己濕潤的發尾，抬眸時卻看見了站在盡頭的紇骨槿安。
她有些微愣，男子的身高也很高，目測至少在一米九以上，長腿筆直，寬肩窄腰，身上擁有著和紇骨翊黎截然不同的氣質，像是山頂的積雪，不說話時會讓聞姣下意識的與他保持距離。
而當他輕輕垂下眼眸，用漂亮的貓瞳看著她時，又會顯露出純淨的稚童感，「姐姐，我做噩夢了。」
他開始學會如何利用自己的年齡優勢，編造著這個階段的孩子會遇到的事情。
噩夢？
聞姣遲疑了片刻，手中原本握著的毛巾漸漸垂下，對上了男子怯怯的眸子。
……
片刻後，聞姣進入了紇骨槿安所在的客房，房間中有些陰冷，她調好了取暖的設備。男子站在床邊，肢體語言顯得有些侷促。
「我陪你一會，可以自己睡嗎。」聞姣會對紇骨槿安這樣有耐心，可能是因為她會回想起過去的自己。然後她會記起來，虞景當時是怎樣對待她的。
紇骨槿安乖乖點了點頭，他坐在床上，為自己蓋好了被子。男子的視線落在女生的烏髮上，未乾的水滴從發尾墜落，潤濕了家居服的衣領。
紇骨槿安拿過了毛巾，「姐姐，我幫你擦頭髮吧，濕著頭髮，會生病的。」
他曾經聽宮人這樣說過，因此記住了。
「…不用了。」聞姣本想拒絕，可紇骨槿安的眉眼間很快又流露出了一些失落，像是惶恐自己說錯了話。
他渴望做一點什麼事情，他的表情是這樣訴說的。
於是聞姣微微抿唇，也坐在床邊，背對著他，「做完這件事，就睡覺好嗎。」
紇骨槿安點了點頭，這個角度聞姣看不見他的動作，他也沒有說話，只是用柔軟的毛巾輕輕包裹住女子的髮絲，手掌的力度很輕柔。
他想，這應該是夫妻該做的事情。
他捧住了一團雲，並想要她一直為他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