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在這一個周期內便殺死異獸的女皇,將孩童從誕生開始便要擔驚受怕的歲月終止在現在。紇骨榕年想要收網進行最後的總攻,便要在之前拔除掉毒膿。
紇骨榕年離開前將看管處置軍隊的權利交給了第九軍團的團長,可他想要藉此整頓基地,為了顯得更加真實便也的確冒著風險,最終陷入了其中,在異獸母星附近風暴的干擾下失去了聯繫。
基地為聞姣用了最好的治療艙,女生漂浮在猶如黃金一般昂貴的營養液中,肌膚上原本暗紅色的疤痕也漸漸黯淡痊癒,白皙的膚色泛起珍珠一般瑩潤的光澤。
聞姣只覺得她好像睡了許久,醒來時許洺澤坐在她病床旁的椅子上,一碗粥熬了好幾遍,見她終於甦醒,拿著勺子遞過去。
「姣姣,沒事了,別怕。」許洺澤眼圈微紅,又被他自己憋了回去。第九軍的團長借著這個機會將基地內部大清洗了一遍,即便有漏網之魚,此時也不可能再敢冒出頭來了。
「對不起。」許洺澤一開始還自然的和她說話,餵她吃一點東西,在某一句話後情緒卻突然崩潰。他彎折下腰,像是身體內的脊樑被摧毀,許洺澤蒙住眼睛,愧疚要將他壓挎,透明的淚水從指縫之中滲透出來,一時像是根本無法止住。
「為什麼要道歉。」聞姣伸出手,拿開了男生擋住臉的手掌。她靜靜注視著他,「我知道你會來的。」
她本來便是擅長機械的機甲師,自己身上有沒有監視器又怎麼會不清楚。聞姣雖然並沒有將自己的安全完全寄托在許洺澤的身上,但她也的確將他設為了備用的保險。
她很清楚自己境地的危險,也提前設置了一些安全防護的手段,但聞姣也的確相信著,他會來的。
許洺澤愣愣的看著她,他丟人的鼻涕和眼淚糊了一臉,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模樣醜陋覺得羞恥。他別過臉,用袖子隨便的擦了擦亂七八糟的水痕,又往後遠離了女生一點,怕會弄髒她。許洺澤擤了擤鼻子,嗓音沙啞,有些傻呆呆的,「姣姣,你相信我嗎。」
許洺澤在此之前從來不清楚皇長子與他的父親所做的安排,他不過是家裡地位最低微最沒用的第三子,這些事情他們是不可能與他說的。他絕對不會故意隱瞞聞姣任何事,也不可能令她置於那個危險的境地之中,將她當做放在明面上的誘餌…
許洺澤不怕聞姣誤會他,也不怕她和他生氣,變得更加討厭他、憎惡他,他唯獨害怕的,只是她會受傷…會再一次死去而已。
聞姣的視線落在男子的身上,她模糊的還記得,昏睡之前,她看見了屬於許洺澤的那台機甲。那天還沒有到他執行任務回來的日期,他只能是違背了紀律來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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