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星苒說:「我沒事。」
靳嶼不容置喙:「別逞強。」
賀星苒:「……」
一切好像兩人還在熱戀時期的狀態,她恍若隔世, 又有幾分悲哀。
持續的高燒,明明剛退下就又燒到了39度。
鄉下的冬天溫度很低,即便是已經開了電熱毯,賀星苒還是很難熱的回來。
靳嶼細心照料她, 給她灌了一個暖寶寶。
又打來一盆溫水,用毛巾仔細地擦拭著她臉上的血污和茶水。
直到露出一張乾淨的臉。
而他的手指卻有些顫抖,賀澤剛今天突然暴怒的行為已經超越了他對「父女關係不好」的想像。
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凝血,靳嶼看著那裡,皺著眉頭,問道:「他總是會對你用暴力嗎?」
賀星苒點頭又搖頭:「只有真的不順心意他才會。」
那什麼叫做順心意?
讓自己的孩子完全按照他的標準來行動那豈不是把孩子當成了玩具。
靳嶼又想到上次她撥過來但沒有聲音的電話, 再出口聲音都有些顫抖:「那上次給我打電話……」
賀星苒指了指耳朵,風輕雲淡似的說:「他打了我一巴掌。」
「……」
憤怒,自責,無奈,後悔。
聽聞她的答案的一瞬,靳嶼心裡泛起無數的情緒。
下一刻, 他豁然起身。
身後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拉住他。
沒有什麼力氣, 但皮膚滾燙。
靳嶼片刻回神,回頭垂眸看她。
「你要幹嗎, 」賀星苒感覺他現在的情緒並不是很好,「難道要去揍賀澤剛嗎?」
她已經不肯叫爸爸。
「……」
倒是給了他一個新的解決方案,靳嶼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賀星苒:「……」
她剛剛和賀澤剛吵過架,他現在再過去,事情恐怕會變得更荒唐。
賀星苒意識到靳嶼此時的怒火是真的,又因為這份怒火是因自己而起,所以有些欣慰。
「不要管他了,」賀星苒四兩撥千斤地說,「我頭好暈,感覺燒的更嚴重。」
靳嶼的肩膀終於鬆弛下來,用手背貼在她的額頭上,試試體溫。
確實溫度又升高了,他無可奈何嘆息一聲。
-
之後兩天的葬禮儀式,賀星苒強忍著高燒參加,每次對上賀澤剛又尷尬又憤怒的目光,她都會在心底感到一陣荒唐。
他現在怕不是討厭死自己了,但礙於這是大姐的葬禮,他無法當著眾人面發作,唯恐毀壞了自己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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