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了埋在土裡了……也會被有心人拿出來說事,甚至變成一輩子難以洗脫的罪名,所以這回……除非他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再次重蹈覆轍。
京城那位有名的呆霸王曹寒也不知打哪兒得來的消息,知道周秉準備放棄參加三月初九的會試,也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翹著大拇指好一頓誇讚。
「弟弟還是你牛,天大的好處說不要就不要了,是個真爺們。往時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改天一定要在一起好好樂呵樂呵!」
曹寒性格喳呼相貌生得倒是不錯,除了面色白些身材稍稍高壯一些,和他父親大理寺卿曹長德圓滾滾的樣子倒是有五分相像的地方。
周秉正眯著眼睛查看箭弦的鬆緊,聽這人說話時口沒遮攔,不由挑了一下眉,「我到京里總共不過三個月,家裡無資財無高官,能有什麼天大好處?」
曹寒是個自來熟的性子,聞言輕輕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我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亂說,結果我一看見兄弟你就高興,順嘴就禿嚕出來了。其實我也不怎麼想去參加會試,這種多半是內定的過場,考不考得中都嫌丟人。京城總共巴掌大的地方,咱這點兒半吊子水平其實誰都門清……」
周秉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小胖子還有這等清醒覺悟。
曹寒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難得扭捏了一下。
「這是官場上半公開的秘密,每年的鄉試會試都有三五個保底的名額。這回輪到你下回輪到我,花花轎子人人抬,只看誰背後的關係更硬。」
他擠眉弄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那些老大人兢兢業業了一輩子,總不能讓他們老了後還總擔心族中子弟不成器,說起來也是皇家的一點恩典……」
這是一種官面上的舞弊,但從上至下沒有誰會認真承認。
書讀得好的不見得會做官,官做得好的也不見得都是大才。
取得會試功名只是初入官場的一張通行證,是沉是浮最終靠的還是個人資質的高低,和背後人脈的多寡。
周秉手指輕彈,箭弦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青年穿著一件玄色滾灰白襴邊的長衫,神情淡淡的坐在椅子上。
眉目清晰筆筆皆可入畫,下頜和頸部的線條極其乾淨利落。性格暴烈如火以致一言不合就揮拳開打的人,此時臉上卻是一派平和如水。
這份殊然迥異讓人一時錯不開眼,捨不得再說重話。
那天曹寒帶著幾個朋友到知味樓喝酒。
這幫子京中紈絝酒水下肚之後自然葷素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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