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把南平叫了進來,吩咐了幾句,「……把陳文敬編纂的那兩本題冊找出來,交給跟著曹公子的隨人!」
這下讓曹寒驚了,微胖的一雙手亂搖。
「這可使不得,那陳文敬是看在奉安夫人的金面上,我怎麼敢掠人之美?我爹已經另找了好幾個積年的先生幫我押了好些考題,對於今年的會試有七分把握。」
周秉扯了一下嘴角,不以為然。
「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陳文敬想在京城站穩腳跟,明面兒上有名門高士的風範,其實私底下恨不得跟每位身居高位的朝臣拉上關係。我和我娘身份卑微,在這位狀元公的眼裡……其實什麼也算不上。」
之於曹寒來說,陳文敬那是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
他雖然喜歡胡鬧,但對真正有學問的人還是相當尊敬的。聽了周秉的話,只能張大了嘴巴。
今天早上之前,曹寒還很不情願來周家,不過老爹的吩咐不能不尊從。
但短短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對周秉的印象大為改觀。
聽了這話後,細細回想那天打架的時候,和周秉在一起的客人的確就是陳文敬,而那人……從頭到尾一直在袖手旁觀。
曹寒心中不自覺有了偏頗,頓時象吞了蒼蠅一般膩味。
心想大凡那時候那傢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自己和周秉也不可能打起來。
有什麼話敞亮了說,大家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繼續喝酒續交情。自己也不會被老爹痛責一頓,和眼前這個人也可以早半個月用心結交……
厚厚的題冊遞過來時,曹寒毫不見外地把胸脯拍得山響。
「……從今兒起你就是我的鐵桿兒兄弟,咱們倆也算不打不相識。這東西我不拿別人也會拿,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不過這份人情我會記在你的頭上。」
這人行事還算乾脆,是個熱心腸 。
周秉一雙丹鳳眼浮現笑意,「雖然有家裡老大人的人情,但哥哥還需努力才是,日後在外做官總不能還要老大人手把手地扶持。」
這些話曹寒是自小聽到大的,但今天聽著格外入耳,自然是連連點頭。
等把人客客氣氣的送走,周秉抬頭看著院子裡的香樟樹下綠葉成蔭。
這份安諡和很多年後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在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什麼不一樣了。
嗓音是年青的,樣貌是年青的,身體也是年青的,但周秉知道……自己的心已經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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